他轉身離去,不管其他人問「那個戴著帽子的是誰」,也不管誰對誰錯。
誰對誰錯對他來說沒有區別。
他心裡有些嘲笑林行韜。
你看你,居然因為這種事情要面臨學校的懲罰。
就這麼逃走了,這會兒不知道在哪裡後悔和難受……
他停住了,重新轉過身,對著趕過來的教職人員實話實說:「他們是我用籃球砸暈的。」
對方很嚴肅地要他拿出學生證。
他乖乖配合,輕聲說了一句:「我是王熙臣。」
——這句話在剛才與林行韜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就想說了。
——林行韜,我是王熙臣。
教職人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意識到這個名字有點不一般。
後來,王熙臣給林行韜的舍友打了個電話,煩躁地問:「他是自己不想進籃球隊的?」
許佑新在電話那頭疑惑不已,卻還是回答:「嗯,是他自己不想進的,那三個人也給他道過歉了,事情應該過去了。」
王熙臣掛斷電話,抱著籃球去練球。
他的確是有天賦的,他令湳大籃壇三幻神硬生生多了一個他,成了四個人。
但他從來沒有和林行韜交過手,林行韜也並沒有無人願意陪他打。
直到2020年6月18日,當林行韜跳起扣籃的那一瞬間,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那一天,他心裡不知道什麼感受,格外地暴躁,也許近兩年來對林行韜的關注令他一再懷疑起自己沒有去往國外的決定是否正確,令他覺得自己不知道在做什麼。
王熙臣在做什麼?明明是為了林行韜來這個學校的?
林行韜他什麼都不知道!
還在和別人笑嘻嘻的!
籃球有什麼用?!你是燕京趙家老爺子的外孫!大家都已經開始修行了!
就這樣自顧自生著氣,他接到了林行韜的電話。
手機屏幕上顯示[林行韜],這串號碼早在兩年前就存下了,王熙臣一次也沒打過。
他也有些驚訝,他在想如果自己拒接了,林行韜會不會再次打過來。
他王熙臣看上去不像是那種會隨便接陌生人電話的人吧?
「餵。」王熙臣接了。
「我是林行韜。」對面傳出壓低的聲音。
「嗯?」王熙臣心裡說我知道。
他們談了談關於靈能基金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