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青果点点头：“那……之后呢？手机捡起来以后呢？是直接送去检测还是中间必须经过其它什么环节？”
玄棠锦摇摇头：“手机捡到后直接交给了我，再由我直接送去了检测部门，为的就是防止万一，大少爷再三交待，中间不能出任何纰漏。从车开走，手机交到我手上，到检测完毕，中间一直是我亲自操作，没出过任何差池。”
罗青果看着玄棠锦，突然眨了眨眼：“也就是说，检测结果一出来，殊予知道真的是炫冰联系的杀手，所以就立即回去韩国，告诉了他们爷爷……然后……”
打断罗青果，玄棠锦一边摇手，一边摇头。
“不好意思，罗小姐，打断您一下。检测结果出来后，大少爷根本没有立即处理的意思，他原是打算私底下和二少爷好好谈谈……没想到总公司那边就传来董事长的急召，大少爷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我们回去后才知道，董事长已经知道了两位少爷之间发生的事……”
罗青果一愣：“不是殊予……呃……”
“不。”玄棠锦用力的摇了一下头：“大少爷不想把事情闹大……我只能在这里偷偷的告诉您，公司的任何大事都难逃董事长法眼，至于董事长是怎么知道全部事情的，那就不是我们所能窥探的。请您相信大少爷，整件事至今，一直不是他本意。”
罗青果点点头。
“我知道……”
低下头，罗青果认真的想了想，又开口。
“我还想问个事……”
“请讲。”
“有没有可能……炫冰的手机被人动过手脚？”
“我懂您的意思了。”玄棠锦点了一下头：“您和大少爷的想法一致，都不希望这一切是真实的。”
罗青果赶紧点头。
玄棠锦叹了口气：“一来是因为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二来我必须向你陈述一下，董事长定性这件家族案，是凭了人证和物证。说来……您也算是人证之一。”
罗青果紧了眉头，陷入沉默。
“物证就是手机。”
罗青果点点头。
“两样都落实的情况下，也许在法庭，当事人仍不承认，还可以上诉……可在家族里，董事长就是最高法庭，一切由他说了算。”
明白了玄棠锦的意思，罗青果摇摇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我这样问吧……”
“是！”
“手机里残留的联系过杀手的那些痕迹有时间显示吗？”
玄棠锦直接摇头：“何为痕迹？就是残存的蛛丝马迹。二少爷手机里只找出从他手机拨出，拨向杀手手机的信号痕迹，其它记录都被破坏了，删除就是破坏的一种。”
罗青果两眼一瞪：“也就是说，不排除金炫冰并没有在出事当天打那个电话的可能？”
玄棠锦点头：“是的。”
“那凭什么断定就是炫冰打的电话？”
玄棠锦叹了口气：“因为二少爷的手机只打过一次杀手的电话；因为杀手的手机里也只收过二少爷的一次来电。”
罗青果一愣，懵了一下。
双方都只联系过一次，金炫冰打的，杀手接的，再没别的了，还用怀疑拨打的时间吗？
见罗青果低下头，眉心紧锁，玄棠锦轻轻一叹：“您和大少爷一样，这么多天了，还一直耿耿于怀……他也是……纵使到现在，仍不相信二少爷会……”
罗青果一愣，抬头看向玄棠锦，心就莫名的揪痛起来。
“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大少爷吃的好少……动不动整夜整夜的不睡……”玄棠锦自言自语般轻喃。
罗青果扭开头去看长江，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