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带着孩子母亲全部的期望走进来的,现在,只是看一眼而已就转身离去……便是判了这对母子的死刑!
怎么办?
呆呆的看着孩子,知道他活不过两三天了,甚至有可能一两天都活不到……红袖第一次感到无助和绝望。
她竟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
门突然被推开,妇人从外面冲进来,一见红袖站着没动,她大吃一惊,扑向她。
“医师,医师,怎么样?怎么样啊?您救救他,救救他啊!医师!”
被妇人抓住胳膊拼命的摇晃,红袖落寞的看向她,满眼悲哀……
“他……”
一眼秒懂红袖眼中的绝望,妇人惊瞪双眼,突然摇头,打断她:“不!您一定有办法的!您是医师,和村里那只会看风湿的大夫不同,医师就是神仙,您一定有办法的!您一定有办法的——!你救救他啊——!”
发现妇人的眼眶都布满了红丝,情绪也激动到了一个极点,红袖慌乱起来。
“你别激动,你别在这里呆着了,你这样会被传染的!”
“您救救我的孩子——!医师——!”妇人近乎疯了,狰狞着嘴脸的尖叫,根本听不进红袖说的任何,疯了一样的在摇晃她。
“他已经不行了——!你留不住他的!你这样只会害他更痛苦——!”红袖被摇的头晕,闭眼尖叫。
“医师——!您救救他!你能救他的——!您是医师啊——!”妇人真的疯了,像厉鬼上身一样,抓紧了红袖的胳膊狠狠摇拽。
“清醒点——!你别这样——!”红袖怒了,突然全身一定,内劲稳住自己,瞪着妇人一吼。
“你是医师——!”妇人回以一吼,同时停下,却满面泪水的怒视红袖,咬牙切齿的冲她低喃:“你连碰都没碰他一下,脉都不把,你根本不是什么医师,你就是一大骗子,你是他们叫来一起对付我们母子的,你这种歹毒心肠的人,不配活着!”
红袖听着心惊肉跳,听着听着,两眼越瞪越大,听到最后她吓的猛一推妇人,将她整个人推倒向后,嘣一声撞到水盆架,立即一阵乱响。
妇人后倒砸地,就手摸到一把放在门口边上的砍柴刀,她狰狞满面,红着眼睛的一把抓起砍柴刀,爬起便向红袖砍去……
有身影一闪,红袖只来得及瞪眼去看……
噗——!
看见残墨面无表情的脸就在眼前……看着他眉心微微一蹙……
任他扑至,将自己整个人抱进怀里窝藏……红袖的世界瞬间苍白。
周遭,突然寂静了。
静的落针有声。
红袖呆呆的看着残墨,看着他依旧面无表情,手却在他的胸口摸到一个冰冷的硬东西,接着有温热渗出……
残墨的身后,妇人也一脸惊悚,脸色惨白的不住后退,后退……最后退出屋外时被门槛跘到,啊的一声惊叫跌倒在地。
屋外的人们发出唏嘘声……
红袖颤抖着双手轻轻推开残墨,终于看见他胸前那扎穿了他身体的砍柴刀刀尖……
“残……残墨……”
红袖的声音在颤抖了。
残墨表情一冷而已,身体异化,血立止。
站起,一把连红袖一起扯起,残墨拽着她的手腕,冷漠的回身,拉着她,离去。
*
老伯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