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低語,幾個人在討論“失血很多。”“傷口再深一點可能就會要命。”“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做嗎?為什麼是腦後?割掉耳朵嗎?”“你說她曾經有過突然昏倒?有什麼原因嗎?”“不,是唐做的檢查,他當時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她看起來也很驚訝, 她在向我求助,我不覺得那是自殺。”“有的時候抑鬱症是會……”
於是她睜開眼睛, 覺得有必要為自己辯解一下。
托尼第一時間發現了她, 他站在正對著她的方向, 看到她睜開眼睛, 就離開討論組,來到她身邊坐下, 輕柔的摸了一下她的額頭“你醒了。”
“那不是自殺, 我沒什麼自殺的理由,我不抑鬱。”維羅妮卡對他說,一張嘴就發現嗓子乾的要命,聲音也像是放了一百年的棺木被推開時的嘶啞。
托尼也聽出來了, 所以他從床頭拿了杯子,上面還插著一個吸管,他扶著維羅妮卡的頭,小心的避開腦後那個深得恐怖的傷口位置。維羅妮卡喝了一些,清涼的液體潤濕了喉嚨讓她感覺又活過來了,她再次強調“我沒自殺。”
“我知道。”托尼說,同時露出一個安慰的微笑,但眼睛裡流露出的卻是擔憂“你還記得什麼?”
“我記得我打碎了鏡子。”維羅妮卡說,頓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在幹什麼……可能是,夢遊?”
“夢遊。”托尼說,但完全沒有被寬慰,他想說點什麼,但是欲言又止,他身後的那兩個人也圍了過來,托尼說“這是皮姆和班納,我猜你認識。”
“是啊,都很有名。”維羅妮卡說,如果她狀態好,她很想問問皮姆粒子的極限增高和骨胳的關係,也很想問問班納變身成浩克時散發的輻射是否損耗班納本人的能量。
但是她現在很累……很可能是因為失血,她的眼睛快要睜不開了。昏昏欲睡的時候她想起一件比較關鍵的事情“我們現在在醫院嗎?”
“不。”托尼的臉色變得古怪“你在醫院時說不想待在那,所以我們回我家來了,記得嗎?”
維羅妮卡不記得她說過這樣的話,她甚至不記得去過醫院了,她只是覺得這樣很好,不管地重複著“不在醫院就好。”然後再次睡過去。
*
晚些時候,維羅妮卡再次醒過來,發現已經是晚上。她獨自一人在房間裡,蓋著厚實的被,窗簾也擋得嚴嚴實實。
她跳下床踩在地上的時候感覺到右腳一側的疼痛,低下頭看到的是纏著繃帶的腳,於是她想起之前發生了什麼。
托尼說他把她帶回家了,維羅妮卡不太確定他這個家的意思是不是指復仇者大廈。為了驗證,她打開房門往外看。
門外是超大的一個客廳,落地窗能看到整個紐約的景色,客廳還連接著幾扇門,維羅妮卡對面就是電梯,整個空間都安安靜靜毫無人氣,只有客廳的感應燈在她打開門的時候亮起來。所以她猜這裡應該就是復仇者的總部,但不是復仇者活動的樓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