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哈利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諾曼。
他知道諾曼得了一種病,他的體內出現了一種病毒,這種病會讓他十分痛苦,而且目前無藥可醫,只有死亡才會讓他得到解脫。不過具體是什麼病諾曼從來沒有清楚的告訴過他,所以他一直以為這就像世上其他的罕見病一樣,患病的人只是因為太倒霉才會得病,找不到原因也找不到理由,可是現在,諾曼的這番話卻讓他有了一個不好的聯想。
諾曼看到哈利這副樣子,再次嗤笑了一聲,說道:「逆轉錄病毒,一種無藥可醫的遺傳絕症,奧斯本家族的詛咒,只要你姓奧斯本,就基本別想逃脫,區別只在於發病時間早晚不同。」
哈利震驚的靠在了椅背上,他看著諾曼的臉,好一會兒才問道:「你為什麼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告訴你有什麼用嗎?」諾曼反問了一句,然後表情一變打起了感情牌,他繞過桌子走到哈利身邊,攔住他的肩膀說道:「如果可以,我一輩子都不想讓你知道這件事。但是上帝並沒有給我這個機會,你以為我這麼急著想要研究治療這種病的藥物是為了什麼,並不只是為了我自己。哈利,你的手最近是不是經常會出現間接抽搐的症狀,有時候還會突然頭痛?」
哈利忍不住一把握住了自己的手,他看著諾曼,他很想問他自己是不是已經發病了,但是他只是張了張嘴,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而諾曼並不需要他開口詢問,就主動告訴了他真相:「還記得幾個月前的體檢嗎?我讓人拿你的血檢測了一下,一般而言我們家的人都在三十歲以後才會發病,但是你大概因為天生體質偏弱,所以比別人提前了十年出現症狀。那個時候我已經知道我大概活不久了,但是我沒想到我的兒子可能會和我前後腳離開這個世界。哈利,你是奧斯本家唯一的繼承人,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整個奧斯本家族也就消失了,你說我怎麼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所以哈利,事實上不光是我的時間不夠了,你的時間,也同樣所剩無幾了。而我們能做的,只有儘快研究出治療逆轉錄病毒的藥物,不然最後只有死路一條。」
哈利知道諾曼沒有說謊,但是他做出這些事情倒底更多的是為了他這個兒子,還是為了他自己,這就說不清了。
不過現在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現實就是像諾曼說的那樣,他們兩的時間不多了。
可是讓他像諾曼一樣為了活命去做那些壞事,他也做不到。
哈利捂著腦袋喃喃說道:「一定有解決辦法的,一定有解決辦法的。」
諾曼一把掃掉了桌子上的電腦,拍著桌子說道:「解決辦法就是拿到血蘭的資料,你聽不懂我的話嗎?去找彼得.帕克,讓他幫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