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海棠被封禅气得直跺脚,狠狠瞪了封禅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封禅终于肯放下碗筷站起来,“这么晚了来找我,就真的没什么事?”
“没有!”程海棠继续往外走,头也不肯回。
封禅低笑起来,“明明就是有事。”
程海棠气结,这是吃定她了吗?
她才不要被人家吃得死死的!
没再理会封禅,程海棠走得越发快了。
她想着等到封禅必须得回去的时候,总会来找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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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五日,程海棠从西厢第二间放大铁疙瘩的那屋里出来,用力伸了个大懒腰。
都在这屋里猫了五天了,可把她憋闷死了。
不过总算是小有成果,程海棠十分满意。
见程海棠出来,海棠娘也立刻走过去,“海棠,快来看看海树做的帐。”
程海棠一怔,“啥帐?”
海棠娘嗔瞪她一眼,“这孩子,当然是咱家药堂的帐。”
这下,程海棠眉头拧了起来,“娘,海树才上了一年学,你让他做啥帐,你这不是胡闹吗!”
海棠娘却不以为意,“那有啥,我看海树做的帐好着呢。”
说着海棠娘就把拿在手里的帐本翻开,献宝似的捧到程海棠面前给她看。
程海树虽然才学了一年,但是他人聪明,已经学会了好些字。字迹虽然略显稚嫩,但是已经很不错了,就连学堂里的先生都经常夸奖程海树呢。
只是程海棠希望程海树能够专心在学业上,而不是记这劳什子的帐,药堂还有王五这个管事呢!
程海棠自然也明白,母亲这是害怕王五跟刘大夫一起,把他们家药堂给卷跑了。
可是用人不疑,程海堂既然把药堂交给王一和刘大夫,就是信得过他们。
况且程海棠自有自己的一套管理办法,也不怕真的出了什么纰漏。
她只扫了眼程海树做的帐目,就从母亲手里拿过来合上,神色严肃的说,“娘,以后不要让海树再做这些事情,他是要好好上学将来考取功名的,不是学几个字,就为了做个帐房先生的!”
当然,程海棠并不是真的巴望着程海树考什么功名,将来做什么大官。
她这么说只是为了吓唬母亲。
毕竟自从程海树能够进学,母亲就一直盼着他能学好,将来能考个功名。
如今海棠娘也是因为担心自家的铺子,所以才会乱了分寸,抓程海树来学记这些帐目。
果然,程海棠话落,海棠娘就怔住了,半天才一拍自己的脑门,“我怎么这么糊涂!”
接着,海棠娘又拉住程海棠,“海棠,你从今天起好好管着咱家铺子,别再让娘担心了,娘差点就害了你弟知道不!”
“好了娘,王五是封禅的人,他不会卷着咱家的铺子跑的,怎么着还有封禅呢。”程海棠只好换一种方式安慰母亲。
她不是不想好好管着铺子,而是以后程海棠要干的事更多,她不能只做个看诊的大夫,整天被这一间药堂给捆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