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凌月皇帝不愿因为这点小事就处罚一个当朝三品大员,从而惹得程海棠不快,她这才不满的盯着凌月皇帝。
一瞬间的时间,齐桓脑子里已经过了许多事。
所以他拱手道,“父皇可是也听说员外郎阮杰在于家宴会上的言论了?”
凌月皇帝哼了一声,“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齐桓一笑,“恰好儿臣也派人了去于家和海棠的母亲送一份礼过去,管家在宴会上也看到了那件事,回来便报与儿臣。”
“那你是为这件事来的?”凌月皇帝问。
齐桓点头,“正是。父皇,阮杰在于家的宴会上故意挑衅生事,就是对新国策不满的表现。他这样强烈反对新国策,儿臣认为父皇应该严惩,以压制那些反对新国策的声音。”
凌月皇帝呵了一声,“压制?这些反对之声是压制便可以的吗?需得拿出成绩来,让他们看到新国策到底有多大的用处,才能平息了他们反对的声音。”
齐桓立刻道,“父皇说得极是。不过父皇,想要新国策有所成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现在那些反对之声愈演愈烈,再没有行之有效的压制,只怕反对的浪潮有一日要淹没我凌月国了。”
“朕自有分寸。”凌月皇帝有些不耐烦的说。
显然,他不想再听齐桓在这里啰嗦了。
这些事,凌月皇帝还能不知道?
他不过是想利用这件事,逼程海棠就犯罢了。
可是齐桓在这个时候出现,还提出要严惩阮杰的事,这不是在拆凌月皇帝的台吗!
凌月皇帝不高兴,又冷着脸看了齐桓一眼,“若没有旁的事,你且下去吧!”
齐桓知道凌月皇帝这是赶他走,他就不能再硬着头皮呆在这里了。
可是看程海棠脸色不好,齐桓担心她继续留在这里,会跟凌月皇帝发生不愉快。
齐桓也了解程海棠,她在凌月皇帝面前什么都敢说,从来也不惧怕王权,这一点跟于光颇为神似。
在得知程海棠的母亲竟然是于家老爷的亲堂妹的时候,齐桓还想过怪不得程海棠跟于光颇为神似呢。
原来,这两个人有着嫡亲的血缘关系。
齐桓自然是要退出去的,可是他也不可能看着程海棠留下,还有可能闯祸,而不管她。
“父皇,”齐桓退下之后又道,“母后多日未见海棠了,昨日还跟儿臣念叨,让儿臣看看海棠哪日得闲,叫她去凤栖阁,母后想与她叙话。”齐桓说。
他这么说,就是想把程海棠从养心殿带走。
凌月皇帝却因为齐桓这话,眯起眼角。
这是要跟他做对到底了?
偏偏程海棠抓住了这个机会。
“皇上,”她开言道,“民女最近这一阵子一直都在带科研院,甚少能抽出时间来。今日是民女母亲认回于家的大日子,民女昨日便已经跟皇上告了假的。眼下既然无事,民女还是借这个机会去探望一下皇后娘娘吧,也好趁此机会再替皇后娘娘看看她的身子恢复的如何了。”
程海棠以皇后娘娘为借口,凌月皇帝不能再不放人。
拧眉看了程海棠一眼,凌月皇帝终于点了头,“既然你都说了你已经告假,朕难道还要抓你的壮丁不放吗?传出去,倒成了朕压榨人了。你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