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捕快問道:「老大與那邵建波有仇?」
雷星河看了一眼小捕快,一字一句的說道:「不共戴天之仇!」
嚇得小捕快不敢再多話,忙出去尋找。
展昭趕到中牟縣的時候,便看到關口處設了門禁,比平時嚴了幾分,又是守城官對比著一張畫像讓百姓逐一通過。
展昭公務在身,便也不排隊,只牽了有印記的大黃驃馬,出示了憑證之後便進了縣城。
待到了縣衙做了交接之後,縣令又通知了捕頭讓其幫忙。結果雷星河與展昭一相見,具是大驚。
「師兄,多年未見,一切可好?」展昭見是自己師兄,有種他鄉遇故知之感。
雷星河見來人是展昭,也放出一個笑臉,只口中說著:「還在當值,還是莫要用之前的稱呼了。」
展昭尷尬笑笑,也不反駁,只儘快進入了正事。不多時,兩人便湊在一起討論那殺手邵建波的可疑方向。
「此人多年前便犯過幾起案子,俱是殺害了幾個官員。前前任中牟縣縣令也是死在他手上。」雷星河為了讓展昭了解邵建波,問過現任的縣令之後調了檔案出來,與展昭分說。
展昭接過檔案,細細的閱讀下去,待看完才說:「此事我也略有耳聞。當年那件案子震驚朝野,或多或少都了解一點。」
當年在中牟縣,多個孕婦連續被害,且腹中胎兒被活生生挖出。當時的縣令卻將此事壓在手中並未上報,結果壓了兩個月又死了幾個,這才迫於壓力上報開封府。是以開封府中也有這案卷。
只是,這中牟縣的案卷與開封府的案卷還是有所出入,而且,當年雷星河也是開封府的總捕,明確參與了這件事的抓捕,後來因為一些事情才被降職到中牟縣。
那位縣令倒是死在了任上,只不過並非官家太后下旨,而是被一個叫做邵建波的殺手殺死的,一刀致命。
展昭低頭不語,對比著手中的地方檔案與腦子裡的開封府檔案。
不對勁,但又無法明確說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如今我已查得差不多了,邵建波有一妻一子,他妻子也是中牟縣的人,當時恰好回了中牟縣,而他妻子又是身懷六甲之人。」
餘下的也不必雷星河多說,展昭的腦子夠用,一下就知道了邵建波可能是因為自保才如此行事。
「那還真是一筆糊塗帳。」展昭發現雷星河與以前在師門中已經不大一樣了。以前的雷星河是一個負責任的大師兄,帶著師弟師妹們習武習詩書律法。如今的雷星河卻有點冒進的樣子。
「糊塗帳?他的帳可不糊塗。這幾年,他一共殺了九個官員,大到三品將軍,小到九品文書,東南西北各處都有,也全都是一劍封喉。」
說罷又列舉了好幾個官員,待說道那位三品將軍塗善的時候,展昭明確發覺自己師兄反應劇烈。雷星河的手指頭不自覺的又握緊了幾分,若不是他在師門之中與雷星河最為親近,必也是發現不了的。
「這麼說來,這殺手竟還是有意識的去接那些官員的單子?」展昭合上案卷,整理了一下遞給雷星河。
「大概是吧。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裡接的。」雷星河接過案卷,細細歸檔,「等下我要去趟邵建波的一個窩碰碰運氣,你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