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閣內花魁房中,床上坐著一個男人,衣著整潔,與花魁說說笑笑,房梁之上有一少年郎側臥,手中只一把扇子翻轉把玩,無聊的聽著下頭的倆人談情說愛逢場作戲,又是暗自突然皺眉又將眉頭舒展開來的,最後還是心煩意亂的撇了撇嘴角。
不可用墨玉飛蝗石,也不可用畫影,只能用這扇子。聽說對方武功與展昭不相上下,這可怎麼打?難不成真只用才學了幾日的扇技?
想到這裡,白玉堂又搖了搖頭,摸了下自己的臉。
不,應該是他哥白錦堂的臉。
也不知道公孫先生是早就算計好了的還是臨時起意,這易容包的效果實在是令人驚嘆。面目因為兄弟倆原來就長的像,雖是同父異母但兩人都是像了父親,只要白玉堂眼睛不要張這麼大,再在面部稜角處打上點深色陰影,這黑夜月光下竟一時分不清這是白錦堂還是白錦堂的魂兒來了。
當時公孫先生就說這易容包值了十兩金子,能撐一個月。期間若是白玉堂私自卸妝導致了什麼後果,不光他饒不了白玉堂,連長公主也要責罰於他。
又聽「長公主」三字,白玉堂又是擔心展昭要送親去契丹不回,又是操心長公主是否已然安全到府,還要煩心自己這新練的武功能否成功,真是剪不斷理還亂,索性閉上眼睛自己調理內息。
只是為何要頂了自己兄長的臉來抓兇手,難不成兩人有什麼過節不成?
只可惜妙手秀士雖有些許俠名在外,卻大多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其它滅匪之類的幾乎沒有,交情最多的就是鎮遠鏢局罷了。
此時白玉堂沒發現的是,自己的試煉者令牌上藍點不閃爍也不移動了,只在附近停下,還有些或橙或白的點也冒了出來。卻只一瞬便漸漸暗了下去,唯有一顆藍色的點安靜的在上頭亮著。
另一邊,卻是邵劍波大搖大擺的進了迎春閣。
老鴇封十三娘見這個人進來了,臉上的笑容一頓,秉著來者是客的想法還是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喲這位爺,怎麼今兒又來啦?這次是贖桃花兒還是杏花兒?」
邵劍波由著老鴇在那裡諷刺自己,說了句:「這次來找百靈。」
這下老鴇子見這人是來捧場的,才稍稍放心,可百靈是花魁娘子,這時候正在待客。
「真是不巧,百靈姑娘正在忙,要不換個姑娘?」
邵劍波眉頭一皺:「今天只要百靈,不然就要小翠。」
聽人這麼說,封十三娘心臟好像漏了一拍,說道:「這……小翠她不在,客官先裡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