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太宰治那傢伙突然按住肩膀的時候,我下意識的身體微微一礓,但是依舊沒有說些什麼。
「說起來隼君不太方便吧?需要我抱你過去嗎?」
「.....不用了,承蒙您的照顧。我斷的是手不是腿,比起我來說,我覺得您應該更要去看看芥川龍之介吧?」
我從高腳椅上跳了下來,抬著頭看向了太宰先生的鳶色眸子。
意料之中的沒什麼特別的感情,像是一個無底的黑洞,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嗯,走吧。」太宰治漫不經心的說道。
「說起來,隼對拷問術有著什麼樣的了解呢?我記得紅葉姐對你的評價似乎很高呢。」
走在路上的時候,一直沉默著的太宰先生突然開口問道,正在處於發呆狀態的我一下子回過神了,在思考片刻之後,還是慢慢的回答道:
「大概分為兩種吧,肉體上和精神上的拷問。」
「回答的很正確。」太宰先生微微轉頭,臉上是滿意的笑容,
「那麼具體的解釋是什麼呢?」
這種事情太宰很顯然比我要更加清楚吧,不過眼下我就當做是教學的一部分好了。
「對於一般的戰俘來說,肉體上的痛苦要更加敏感,肉體的拷問也是很重要的一環。肉體拷問主要是針對俘虜身上的敏感點——畢竟拷問不能讓拷問對象直接死掉,所以要很注意分寸。」我繼續說道,
「但是相比起肉體上的拷問來書,更加重要的應該是精神上的拷問吧。專業的俘虜往往都經歷過一些特殊的訓練,所以一般的肉體拷問是不能對他們這類人有什麼影響的。」
「而精神拷問則是抓住拷問者最為重要的東西,並將其在他本人的面前直接破壞掉。像是奪走鋼琴家的手指,畫家的眼睛,母親摯愛的孩子...當通過情報了解到俘虜的詳細信息的時候,就可以通過精神拷問來打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的話音剛落,太宰先生的腳步就停了下來,我也跟著停了下來——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扇緊閉的門。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裡應該就是這邊的拷問室了。
「說的的確沒有錯呢。」太宰先生一邊這樣說著,一邊心情愉悅地從口袋裡掏出了鑰匙,打開了門。
——一時間,我很突然的有了一種極度不好的預感。
「不過拷問這種東西,果然還是親身實踐示範一下比較好吧?」
——————————————
東京銀座,某處酒吧。
「你的臉色看上去很差啊,需要來一杯酒冷靜一下嗎~」
太宰先生一邊笑眯眯的說著,一邊用手指輕輕彈了一下桌上的酒杯,而我也難得露出了很差的臉色,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太宰先生,您真是魔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