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想起了伴仙被淘汰的時候。
當時情況比這要複雜一些,因為迪安被催眠幫忙掩飾的原因,負責拆穿這件事情的便是之前出聲的那個男孩。
伴仙本就無意留下,所以走得痛快,迪安卻是不同。
「我是被陷害的,真的,他們……一定是他們給我餵的藥。」迪安指著眾人,慌亂的指則:「他們,一定是他們做的。」
管事的笑了笑,便讓人直接將人拉走了。
這裡的貴族對於奴隸向來不當回事,因此連件衣服都沒給他披,光溜溜的就被丟到了後院不再理會。
葉白窩在牆角,略微瞭然。
這些人也不是不明白其中有問題,只是懶得處理,反正是些不甚重要的人,耍些小手段也沒人仔細查。只要不擺到明面上,這些人通常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直到像如今這樣影響大了,才直接出手制理了。
動作乾淨利落,根本不管對錯。
事情以迪安被帶走做為結束,一甘選手已經有大半準備回去休息。葉白之前便關注的一男一女卻沒有動,他們看看大床又看看葉白,想到之前藥確實下了,也看著人喝下去了,怎麼最終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女孩看著葉白通紅的面頰,若有所思。
「他沒事吧!」想了想,她最終還是假裝不經意道,「迪安都已經被帶走了,臉還這麼紅,別是感冒了吧!」
話雖這麼說,卻沒人覺得是真感冒。
論起威脅程度,昨天才和顧昭接觸過的原主顯然更甚,立即有人眼睛一亮就要上前查看。葉白早知避不過,因此自然有做準備,但他還未來得及動手,便有一個人撥開人群走了過來,低頭瞧著他笑了。
「這麼害羞?」
顧昭挑了挑眉,爾後環視四周,似乎有些不滿:「床上都是水還怎麼住,行了,也不用收拾了,人我先帶走了。」
眾人:「……」
無數雙羨慕嫉妒的目光立時射了過來,葉白強撐著一路跟隨顧昭,忍著衣物摩擦時引起的酥麻感。好不容易等進了屋這才鬆了口氣,當即就窩在地上不肯起來,這會兒熱度已經過去一些,卻還是很不好受。
顧昭回頭瞧了他半天,才將人拖到浴室丟了進去。
葉白伸手將水溫換成涼水,窩在裡面一眨不眨的盯著顧昭,直看得後者心裡冒火,這tm什麼眼神。
一副『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對我有企圖』的模樣。
顧候爵直接被氣笑了,「怎麼,現在不是昨天。朝我放話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