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畫得並不如何,只因為在下界呆了幾世,他都從來沒有學過畫畫這項技能。連現代常見的素描他都不通,更何論這古時的水墨畫。也就是原主畫技出眾,經驗極多,這才堪堪讓他成功完成了畫做。
二皇子已經不想說任何話了。
畫畫的順序沒有任何問題,提筆的姿勢也頗像那麼一回事,可惜落於紙上卻完全沒有往日的美感,反而……
他都快覺得這是故意的了。
但抬頭瞧了一眼,見葉白也皺了皺眉,顯然對成品也是頗為不滿。
事情已經偏到沒邊,二皇子後悔不已,暗道自己在出什麼餿主意,看看現在這樣還不如剛剛呢,要怎麼跟皇叔說這畫比京城第一公子的還好?他這邊頭痛至極,卻沒想到顧昭見了畫反倒頗為有些興趣。
還讚嘆道:「的確畫得不錯。」
二皇子一臉見臉的表情,甚至想要衝出去瞧一瞧,外面是下紅雨了還是太陽升起的方向反了,不然這情況是怎麼出現的。
那邊葉大喵卻是眼睛一亮,覺得養貓人果然眼光獨到。
想了想……
他起身到一旁的插著畫圈的瓷瓶里翻了翻,從裡面選出一副展開,正是與之前那一副一模一樣的山水畫。只是做畫的人『不同』,所以必然有所差別,只一瞧便能瞧出比之更為細膩,也更加出眾一些。
他將其擺了上桌,二皇子想著終於聰明了一些。
只要解釋一下今天是發揮不好,這副才是他原本的水平就行,卻不想葉白將兩副畫並在一起,卻是問:「哪副更好一些。」
二皇子:「……」
都是你自己畫的記教那麼多幹什麼,不過皇叔好像不知此事,會不會當了真,要怎麼回答才能讓少年滿意?
顧昭掃了兩副畫一眼,之後又朝他看了過來。
自少相識,二人了解自然極深,二皇子明白這是對方想單獨談談的意思,因此只能強忍著擔憂離開。臨走前還不忘給葉白使了個眼色,讓他學乖一些,別在自個兒皇叔跟前耍小聰明,要知道那是不會成功的。
他卻不清楚,在他離開之後,顧昭問的第一個問題是:「一個人畫的?」
葉白不動聲色的反問,「你覺得呢?」
「不像。」顧昭又掃了兩副畫一眼,這才分析,「雖然看剛才老二的臉色,這應當都是你自己做的畫,看其下筆手法與習慣也略有些相同,但期間實在差了太多,前者悲春傷秋,後者瀟灑肆意,隨性自在。」
「說起來,我還是比較喜歡後面這一副。」
儘管畫得並不如何,出去隨意找個文人就能畫得更好一些,但往深里看,還是這一副更為對他的胃口。
葉白心下滿意,面色也緩和了不少。
「想問什麼就問。」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不用特意說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