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爹爹橫死,她被困在黎家,日子著實難熬的時候,呂文頌匆匆趕來,想要帶她走。
只是世道艱難,香香沒有娘家,連休書都要不出來,若跟著呂文頌走了,定會被人做通姦,男石刑女沉塘。即便呂文頌肯冒險帶她走,她也不願拖累。
能再見到恩人,香香頗有些激動。聽說呂文頌為人勤奮踏實,除了有些沉悶守舊之外,也沒什麼不好的愛好。若不論旁的,這樣有情有義之人,算得上可託付終身。
只前世願意帶她走的,不止呂文頌,還有呂文頌的妻子。呂夫人感慨她的悲慘遭遇,甚至想出法子叫她假死。
今生若她自私占據呂文頌,讓這樣一對好夫妻今生不能相聚,豈不是她的罪過?
顏映富將三人的計劃,細細講給老胡與呂文頌聽,雖則二人有所猶豫,但更多的是激動,也願意試上一試。
只顏映富有些詫異,女兒今日似乎對文頌格外溫和。
香香倒了茶,細心的端給老胡,又端給呂文頌,眉眼笑得彎彎:“胡伯伯,呂大哥,快來喝茶,這是我昨日去二店,看到隔壁新開了茶莊,特意去選的好茶,你們試試?”
老胡與呂文頌都有些受寵若驚,秦瑞則在一旁黑了臉,同樣是掌柜,好似香香把他忘了一樣,連那茶具,都沒準備他的。
呂文頌笑道:“少東家實在是太客氣了,東家有吩咐,我們定當聽從安排,何須專程請咱們過來?”
老胡也是連連點頭。
香香抿唇笑道:“呂大哥,胡伯伯喊我名字,你也喊我名字便是了。喊少東家,好似我們很生疏一樣。”
呂文頌忙低下頭說不合理法。秦瑞一雙眼都瞪圓了,要知道當時他喊香香的小名,香香可是滿臉寫著不願意呢。
他不由得打量起呂文頌,這人其貌不揚,個頭偏矮,常年不鍛鍊,二十來歲便見著發福的樣子,怎的香香對他似乎格外殷勤啊?
正狐疑著,就見香香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秦瑞摸摸鼻子,頗有些委屈的自己洗了茶具,又自己倒了茶。
顏映富渾然不覺,興致勃勃繼續說道:“雖說我是東家,你們是掌柜的,但是我一向很尊重你們的意見。老胡你最是了解我了,我也是想聽聽你們的意見,大家綜合綜合,爭取把咱們布行,發展更壯大!”
老胡喝了口茶,有些猶豫的說道:“其實這回變動這麼大,我心中也是忐忑,若不能成,我們一店便也罷了,左右這兩年生意也不怎麼樣,但二店三店怕也要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