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秋,湛州開了兩家振興布行,因品質不俗,又顏家名號早早的傳出去,自然是生意興隆,一時間風頭無倆。
只苦了香香與秦瑞,染坊才上正軌,布行又不得不操持,兩人三天兩頭兩邊跑著,著實疲累。
顏映富捨不得,只說到:“秦瑞是信得過的,不然往後你管著染坊就夠,叫秦瑞守著湛州那邊?”
香香搖頭說道:“秦瑞不過是陪著我的。爹爹,我不想什麼事情都交給旁人,布行是咱們家的,我總得自己多看顧,才能想明白往後改如何發展。”
秦瑞本高高興興,聽到“旁人”二字,臉瞬間垮下來。
香香絲毫不覺,反倒是摸著小寒的頭說道:“若是小寒加油些,能獨擋一面,我也能安心留在湛州。”
安心永遠是說說而已,振興布行生意火爆,嚴重影響了原本湛州的各大布行。偏生那幾家並沒有自覺,不認為是自家能力不行,反而想著怎樣聯合將振興布行趕出去。
阿滿著急得連夜趕回荷香縣,找到香香與秦瑞,說道:“他們聯合起來,將平常用的布匹價格壓了又壓,甚至比成本價更低。東家,不如咱們也降價吧?”
香香搖頭笑道:“他們都是老店了,積累的存貨多,才敢這樣打價格戰。但我們不行,我們是新店,存貨太少,染坊趕製也來不及。若真的虧本賣,沒幾個回合便虧本翻不了身。”
阿滿問道:“東家,難道你早就想到應對的法子了?”
香香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到一個新地方,自然就要做好充足的準備。他們是覺得我們斷了財路,我也並不想趕盡殺絕。正好我們染坊新出的紗料,集合了蜀中紗料的顏色多樣,以及洛城紗料的輕薄,便將價格再提一層,放到湛州去賣。”
阿滿咂舌道:“那……那其他布匹呢?”
香香說道:“只留幾個名貴的,普通布匹全都下架,不要賣了。趁這個機會,要讓他們明白,我們振興布行,只賣高端的好東西,尋常布匹不賣。”
阿滿得了令走後,香香卻嘆氣說道:“除了自家染得,其他衣料我們能尋到的,他們也能尋到,沒什麼優勢。”
秦瑞說道:“你還想要什麼樣的優勢?”
香香想了想說道:“不需要特別的,只要比大家早上半個月的貨,品質若能最好當然是更好了。”
秦瑞笑道:“這個你放心,明天我便寫信給我那幾個朋友,看能不能尋些合適的衣料,咱們試試。”
香香抬眼看著秦瑞,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似乎他都能輕而易舉的解決。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她心中的不安也越來越頻繁,一個處處隱瞞的男人,即使再好,她總也放心不下。
秦瑞見她認真的看著他,解釋道:“我只是去問問,不一定……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