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不明所以,只聽到她說阿松, 不自覺紅了紅臉。
香香又道:“鄭小姐有她的難處與不得已,我們體諒些便是了。鄭老夫人麼,也是愛孫心切,巴望著孫女好,否則她那般要強的人,又豈會紆尊降貴,輕易叫孫女出來巴結旁人?”
小寒想了一圈,才想明白其中的關竅,不由得好奇說道:“可是……鄭將軍這次也算是立了大功,沅兒原也不需要如此啊。”
香香說道:“你可別忘了,鄭沅兒之前被毀了名聲,才逃回荷香縣的。如今又因父親立功受封賞回來,那些舊事,一定會有人挖出來。”
小寒恍然大悟,說道:“卻是,更何況還有個巴不得她不得好的繼母在呢!”
她磨磨牙,又道:“若她能借我的勢,我是一點都不介意的,只恨我勢力不夠,不能多幫她些許呢。”
香香抿唇笑起來,伸手替小寒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鬢髮,笑道:“是,只恨我們的勢力太弱了。”
墜兒敲敲門,走過來說道:“少夫人,我打聽過了,老夫人那邊已經安頓好了。”
香香點點頭,拉著小寒說道:“成,那咱們便去請安吧。”
小寒問道:“我們也需要與她請安麼?”
香香說道:“說起借勢這個呢,是相輔相成的,她們待咱們好,咱們更應該謙遜。將來若咱們布行染坊想要立足,若鄭家肯援手一二,豈不是更方便?”
小寒笑著撫掌說道:“姐姐真是,時刻都記掛著生意。”
香香也不惱,只說道:“我是生意人,自然時刻記掛著生意。”
這家客棧並不大,二樓最大的一個套間,自然是鄭老夫人居住的地方,外面一間算作廳堂。香香二人到的時候,張玉英已經站在門口等她們了。
母女三人一道進去請安,說了會子話,張玉英便告辭要出來。
老夫人笑道:“此刻時辰尚早,若顏夫人不嫌棄,可否留下陪老身說會子話?”
張玉英拘謹的點頭說道:“自當如此,只我是個沉悶的性子,還望老夫人不嫌棄才是。”
她心中清楚,老夫人是想要自己的一雙女兒作陪,當下只端坐著吃茶,並不做聲。
沒一會兒,鄭夫人帶著鄭芷兒過來,見人都在,忙笑著相互見禮,又在張玉英一旁坐了,低聲與她說著笑話。
鄭芷兒則撒嬌賣痴,逗老夫人開心。
鄭夫人笑著說道:“還是年輕好啊,顏夫人你看看,這四個丫頭在一處,歡聲笑語,好不開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