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陪著說了幾句話,鄭沅兒便過來了。
小寒一看她,心疼得不行,才一個多月不見,鄭沅兒更憔悴了,眼神也沒了從前的從容淡定,臉上全是苦和累。
“沅兒,你怎麼了?”
鄭沅兒不大好意思,只勉強笑道:“我無事。”
四夫人仿若沒聽到,只微笑著說道:“沅兒,她們是特意來看你與你祖母的,便且好生陪陪她們。”
鄭沅兒行了禮,帶著香香與小寒往後院老夫人的院子去了。
許是小寒來得多,鄭沅兒的兩個大丫鬟早就熟悉了,在路上便按捺不住,想要一訴衷腸。
鄭沅兒守著禮,路上只與小寒淺談風景,並不多說。
兩個丫鬟卻忍不住,拉住香香小聲說道:“夫人可不知道,如今小姐被欺負成什麼樣子。”
另一個說道:“夫人真是……”
鄭沅兒怒喝一聲:“胡說什麼?”
那丫鬟立刻噤聲了,只面上還是氣急敗壞,十分不忿的模樣。
香香心知有問題,便安撫的拍拍丫鬟的手,說道:“沅兒,許是昨日才回來,有些疲累,不如先去花廳歇息片刻,以免怠慢了你祖母啊。”
沅兒嘆了口氣,點點頭,領著二人去了花廳。
等到了花廳,丫鬟們撤走閒雜人等,那先前說話的大丫鬟,立刻跪下來,眼淚便刷的一下子下來了。
小寒嚇了一跳,忙問道:“發生了何事,你們怎的一個二個都是這個樣子?”
那丫鬟說道:“我家姑娘真的是苦啊,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守的雲開,郡王二公子特意來求娶我家姑娘……”
香香點頭說道:“這是好事,沅兒,既只有我們幾個,便也無需拘謹,我便實話實說。我們昨日得了消息,心中著實替你高興,郡王家的公子,想來是對你上心,這才如此急不可待,得了機會立時便來求娶。”
鄭沅兒的臉紅了紅,又白了白,只默默垂淚。
那丫鬟又道:“原是二公子對我家姑娘上心,我們自也是高興,姑娘這些年親事不順遂,十有八九都是那龐……叫奴婢喊她一聲夫人,奴婢都嫌髒了嘴。”
小寒是個急性子,忙問道:“到底是何事?不是說你家夫人使壞,被平寧王側妃娘娘給堵回去了麼?”
丫鬟說道:“卻是如此,可偏偏那人一計不成再生一計,被禁足之前,不知怎的,竟攛掇著……攛掇著三小姐的生母,跪在將軍跟前飲下鴆酒,只求三小姐回來。”
小寒說道:“她回來便回來,與沅兒何干?”
丫鬟說道:“當時夫人與三小姐的姨娘不知用的什麼計策,竟叫將軍答允了,往後三小姐與我們姑娘共嫁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