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不介意他無禮,只安撫道:“是朕思慮不周,你也別急了,想是她沒經歷過合宮朝會覲見,頭一回疲累了些。”
辰瑞倔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皇兄,臣弟可不管,左右現在無事了,若皇兄不允,我便回去做我的秦瑞去。”
皇上怒道:“你敢!”
辰瑞翻了個白眼,逕自進去瞧香香去了。
皇上無可奈何,對一旁的近身內侍說道:“你看他,從小就是這樣,朕的話都不聽。”
內侍心道,宣王殿下連先皇的話都不肯聽,又怎會聽您的?只面上不顯,說道:“皇上,宣王殿下現下懂事得很,大事從不含糊,也就在皇上您跟前,鬧騰了些。”
皇上無奈的點點頭,說道:“不錯,誰讓他是朕的胞弟,朕除了縱著他,還能怎麼辦?”
那內侍忙點頭應是,又小聲勸道:“皇上,殿下立了大功,若皇上論功行賞,也沒旁的可賞了……”
皇上說道:“可宗室哪裡肯答允?我已然給他想了萬全之策,他還是這般……”
內侍忙道:“奴聽民間說法是,一家若有一個大智慧的,便定要有個反骨。想來皇室亦如此,皇上您乃千古明君,宣王殿下便是那個反骨,天生便要您來善後安置的。”
皇上聽了這話,深以為然,雖則面上依舊愁容滿面,心裡竟有一絲滿意,點頭說道:“你說得不錯,從小到大,朕不曉得跟他善了多少次後。”
香香悠悠轉醒,瞧見辰瑞與小寒都在旁邊,連皇后也坐在一邊,不由得大吃一驚,起身想要行禮。
辰瑞一把按住她說道:“你瞧瞧你,平日疏於鍛鍊,今日便是這般小累,便體力不支,連小寒都不如。”
香香自覺不好意思,說道:“是臣婦不好。”
皇后和善的笑了笑說道:“你且安心歇著,太醫一會兒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