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山十年前是這個城市最熱的旅遊景點之一,只是沒什麼文化底蘊又因為本身太偏僻而且路途不便,熱度自然也就降了下去,除了極少的幾個背包客,過來的人並不多。
開在山中的那間旅館有一個通俗的名字,就叫東臨旅館,已經在十年前因為一場大火燒毀了,連帶著旅館的一家人,祖孫三代四個人都死在了裡面,當時還在社會安全火災防護的節目上上引起了好些議論。
東臨山都沒人來,那燒毀的旅館自然也就荒廢了。
如果有人能透過迷霧看進去——那棟破舊的旅館佇立在半山腰上,被一層層的迷霧繚繞,明明是應該極為仙氣的畫面,看著卻鬼氣森森。
所幸上山的路都鋪了石板,現在還能在草叢裡看見隱隱約約的上去的路線。
關初一步幾乎就是十多米的距離,連帶著溫芷晴也害懶的將手搭在了關初肩上,讓自己省點兒鬼力被帶著飛。
“阿初,我們快到了。”溫芷晴試探的叫出了親昵的稱呼,目光往關初臉上瞥。
離他們不遠的半山腰仍然被整整迷霧遮掩,只是在溫芷晴的眼裡,那些迷霧確實灰色的,那是編制在裡面的鬼氣,越靠近那小旅館鬼氣越濃。
“嗯。”關初給面子應聲,對溫芷晴的親近態度,她持鼓勵態度。
溫芷晴鳳眼一迷,盈盈的眸子往前面那越來越近的陰森森的旅館一瞥,驚恐的往關初身上一纏,手腳並用。
“阿,阿初,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溫芷晴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看,緊緊的攀在關初肩頭,把下巴都往關初肩上蹭,瑟瑟發抖。
“嗯?”關初眉頭一皺,目光警惕地看向那佇立在一片寸草不生焦黑土地上的圍牆。
迷霧中,那圍牆和旅館都隱隱約約,不知道是什麼方向傳來的嗚嗚聲,那聲音飄忽忽的,似遠似近,帶著一絲顫意。
不過是風聲而已。
關初扭頭看了看驚恐的溫芷晴一眼,隨即邁開步子。
身為厲鬼的溫芷晴可不會怕這些東西,關初卻沒有扒開溫芷晴纏著自己手臂的雙手。
離得近了,那圍牆上被火熏的漆黑的印子和斑駁的歲月痕跡也更加明顯。
布滿鏽跡的大鐵門半耷拉的開著,一扇還堅挺在原地,另一扇歪斜著,只是那縫隙也不過二十厘米,進不去一個人。
從鐵門巴掌大的一段段縫隙看進去,也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旅館小樓的影子。
大門高度差不多三米,周圍的圍牆也是同樣的高度上面布著燻黑的碎玻璃,這個高度踩著梯子都沒人敢爬,更何況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富家子弟。
關初曲指在鏽跡的大門上敲了敲,大門發出沉悶的聲響,倔強的閉合著。
只是關著門,是誰把那五個人放進去的,是人是鬼?
站在門口,關初似乎要透過大門看到裡面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