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無奈的看了低頭耷拉腦的新雨一眼,如何微微嘆了口氣,在心裡默默念叨了八個字——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旋即新月就起身離開了自己的屋子。
她看到父母還沒睡然後就直接推門進去。
「月月;這麼晚了你咋還不睡呢?」林母問。
此刻林父正坐在床沿上抽旱菸,而林母則坐在煤油燈下納鞋底兒。
新月找了一張破木凳坐下然後才開口;「爹,娘;我想知道你們對大姐家發生的事情是怎麼看的?我想如果李家人不還大姐一個清白咱們不能讓她和招弟回去。」
林父猛吸了一口煙,然後徐徐的說;「我和你娘剛剛也在說這件事,李家那邊這回實在是太過分了,新雨不能吃這個虧。」
林母忙不迭接了老伴兒的話說;「可要是李家人給不了新雨清白呢,她和招弟總不能一直在娘家吧、我想先讓他們娘倆住幾天,給李家一點教訓就可以了。」
新月有些失望的看了自己的親娘一眼,想到前世自己每次被張強毒打自己說要離婚,娘就要死要活,說什麼離婚丟人,說什麼你如果離婚了萬一張翠蘭和你哥也離婚咋辦,那我和你爸乾脆別活了。
她寧可看著自己的女兒死在婚姻里也不許她離婚。
新月努力的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鄭重的說;「好好的大公雞突然消失不見,我想只有三個可能,第一就是大公雞被黃鼠狼給叼走了,第二個可能就是大公雞外出打野迷路了,還有第三個可能,那就是大姐的婆婆故意找茬,興許那隻大公雞被她給藏起來了呢。如果李家人不道歉就這樣把大姐給接回去了,以後李家人可就會拿著這件事做文章,那大姐的日子豈不是更難過?咱們都清楚大姐太老實巴交了,而她婆婆又是個厲害的主兒,姐夫又是個慫包不能給自己媳婦掙口袋,咱們作為大姐的娘家人如果不做她的堅強後盾,她早晚會被婆家給欺負死。我們沒法保證大姐的第二胎一定生個兒子,就算是兒子的話,大姐的婆婆欺負慣了兒媳婦,以後照樣欺負,咱們娘家得拿出個態度來,得讓李家人知道咱們林家姑娘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新月這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把林父林母都給說的啞口無言,他們都各自低著頭在琢磨新月剛剛這番話。
同時二老也覺得有些意外。
印象里新月和新雨的性格差不多,老實巴交,沒什麼脾氣。
可最近新月的脾氣秉性好像跟過去有了很大的不同。
沉吟良久以後林父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後緩緩道;「我覺得月月的話很有道理,新雨這件事咱們不能就這麼算了。新雨嫁給他們老李家一直都是盡心盡力的,不但出力不討好還給扣上了個賊的帽子,這不能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