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現在老師當的好好的,幹嘛再去讀書啊,你要讀的那個夜大我不懂,可我知道你如果去了肯定會把現在的飯碗給丟了,這不值當啊。」林母語重心長的說。
她是覺得新月眼下的工作就挺好,幹嘛非得折騰呢,花錢不說最要命的是會把現在的飯碗給丟了,多不值當呀!
「月月;你真打算好了?」林父鄭重其事的問。
「早就打算好了,而且我也已經和明遠哥商量過了,他非常支持我,到了省城以後落英會托關係給我找份工作,我白天打工晚上去上學,我保證我不會花家裡一分錢,爹,釀;我不管你們支持不支持,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就算和你們斷絕關係我也要去讀書。」新月的態度如此的決絕,她並非真的會為了什麼而和家裡斷絕關係,只是拿話嚇唬嚇唬爹娘而已。
林父見新月態度如此堅決他便徐徐道;「月月;你既然決定了那爹支持你,爹知道你一直恨我撕了你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其實這一年多爹心裡也很不好受,是爹無能。」
林父的話微微帶著些許哽咽。
他第一次在孩子面前表現出如此無奈而且脆弱的一面。
原本林母是要對新月的決定反對到底的,可見老伴兒已經妥協了她也只得無奈的接受這個事實。
面對一臉愧疚的父親新月的心裡也不好受;「爹;我承認我恨過您,但我明白您也是無可奈何,誰讓咱家裡窮呢,爹能支持我讀完高中我已經非常感激了。」
新月的這番話讓林父稍微寬慰一些。
晚飯之後新月就把自己這兩個月工資的一半拿出來交給了娘。
她能做的只有這些。
林母的手裡其實是有一些積蓄的,不過她得留在給林德華娶媳婦用,而蓋房子什麼的她是打算讓新月來出錢,新月不肯拿出所有的錢,那麼林母只得動用自己的積蓄了。
「他爹;你說你咋就答應了月月去讀什麼夜大呢,她現在的這些文化夠使的了,女孩子家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啊。」林母埋怨道。
林父猛吸了一口菸袋鍋子,然後微微嘆了口氣,緩緩的說;「桂香;咱們的月月有飛的更高更遠的本事,咱們應該支持,沒讓她上大學我已經對不住孩子了,如果這次我再次阻止她的話我還有什麼臉面讓月月叫我一聲爹呢,再說這次即便咱們阻止月月也不會乖乖聽話了,你可別忘了她還有明遠支持呢,以後明遠會越來越出息,月月如果不進步的話會被他嫌棄的,支持月月去省城讀夜大是為了月月,也是為了咱們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