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新月回到自己的屋以後林母不無擔憂道;「他爹;我總覺得月月和韓明遠的婚事不穩當,要這婚事真的黃了,那麼咱們月月不就成了村里人的笑柄,咱們家也在親戚那裡抬不起頭來。」
林父瞥了老伴兒一眼然後沉聲道;「別胡思亂想,他們的婚事黃不了。」
林父一直相信自己的眼光,韓明遠是一個值得新月託付終身的男人。
回到自己的屋以後新月就把煤油燈點上,然後從抽屜里拿出來幾頁信紙,她想要給韓明遠寫信,想把最近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韓明遠,包括孫瑞安今天中午告訴她的那些事,至於韓明遠是否相信新月沒有把握,但她還是要試一試。
這封信新月足足寫了三個多小時,期間寫寫停停,修修改改改,比她寫給報社的稿件還要仔細。
第二天是星期一,新月想要第一時間把信投遞出去,因此請了半天假去了鎮郵政局把信給投遞出去。
出了郵政局以後新月又去買了一些信紙和稿紙。
今天正好是鎮上的大集,新月想既然自己出來了乾脆去趕集,趕完集以後再回家。
集上新月發現有賣二手收音機的,她稍微咬了咬牙就買了一台。
這個年代村里沒有通電,只能靠著報紙來了解外面的世界,可定報紙太貴了,不如有個收音機,這樣可以隨時了解外面的世界。
新月花了八塊錢買了一台二手的收音機,可以安放五號電池,雖然只能收四個台,但這已經要新月非常滿足了。
新月從集市上買了一些點心,先吃了幾塊當午飯,吃飽了以後就準備回家去。
她剛剛走出集市,面前是一段上坡路,只能推著自行車走,走著走著她聽到有人在叫——江紅霞。
聽到這三個字新月再次打哆嗦,她裝作沒聽到繼續快步朝前走,沒想到對方竟然追了上來。
「對不起;我又認錯人了,不過你和江紅霞長得實在是太像了,正面像,背影也像。」面前的張強和昨天新月見到時並沒什麼兩樣,一件灰色的褂子,下身是一條深黑色的褲子,腳上一雙嶄新的步鞋。
在監獄裡面都是要剃頭頭的,因為剛出來沒多久張強的頭髮還沒有長出來。
新月冷冽道;「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犯類似的錯。」
張強訕訕的說;「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頓了頓張強問新月你叫什麼名字。
新月稍微遲疑了一下才回答;「林新月。」
張強默念了一下林新月這三個字,然後由衷的說;「你的名字真好聽,你是哪個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