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你吃早飯了嗎?如果沒吃就快坐下來吃。」路明珠拉著新月的手一臉關切道。
新月朝路明珠微微笑了笑,柔聲道;「嬸嬸;我已經吃過早飯了,我是來跟你們告辭的,這兩天謝謝叔和嬸嬸還有嘉木哥對我的照顧。」
「新月;不是說好了要多玩兒兩天嗎?」路嘉木忙不迭把筷子放下,滿是疑問的看向新月。
他想問是不是韓明遠逼你馬上回去,但他終究還是沒有問。
新月從容的對路嘉木笑了笑;「以後有的是機會在省城玩兒,這次真的得回家了,嘉木哥你幫我跟路爺爺說一聲我暫時不能去給他做疙瘩湯喝了。」
路嘉木淡淡的恩了一聲,默默的把筷子拿了起來。
接著新月就去房間收拾東西。
韓建武朝路明珠使了個眼色,很快路明珠去了他們的臥室。
「新月;這是你叔要我給你準備的見面禮,你必須得拿著,這是身為韓家長輩的心意。」路明珠把一個小小的盒子塞到了新月的手裡。
新月有心推辭,可是路明珠說的身為韓家長輩心意這幾個字讓她無力推辭,不管怎麼樣韓建武那是韓明遠的父親,自己未來的公公,兒子不肯認他,如果自己在不肯收他給的禮物等於在老人家心口上撒鹽。
新月把禮物收下,然後朝韓建武笑了笑;「叔;我相信你和明遠哥的心結會打開的。」
韓建武微微頷首;「真是個懂事的孩子,有你照顧明遠,我就放心了。」
約莫五分鐘以後新月離開了路家,然後快步走出小區,韓明遠就在路邊等著她。
倆人一起到了長途汽車站。
韓明遠去幫新月買了票,然後又買了一些吃的。
雖然倆人很想在臨別時深深擁抱,可他們終究還是沒有。
他們可以在無人的地方放肆的親密,可在人前他們都彼此克制,即便一個擁抱也不敢。
這是思想觀念還比較守舊的八零初。
他們在結婚之前做了結婚之後做的事情已經非常出格了,那是他們彼此的秘密,不可要人知。
在大庭廣眾下擁抱,接吻,這是他們絕對不敢去做的事情。
「月兒;路上小心一點兒。」韓明遠溫柔叮嚀道。
新月微微點點頭,朝韓明遠燦爛一笑,那一笑燦爛如夏花。
韓明遠在新月肩頭用力拍了拍,然後就緩緩鬆手,默默看她上車。
新月是最後一個上車的旅客,她上車以後車門就被關閉了。
韓明遠站在原地默默的看著車子啟動,開走,遠去。
眼看著你的車子越來越遠
我的心一片凌亂凌亂。
千言萬語還來不及說,
我的淚早已泛濫泛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