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和陳安娜的母親本就是同父異母,姐妹倆的脾氣秉性是截然不同的,周夫人是典型的淑女,溫柔嫻雅,說話向來輕聲漫語,從她嘴裡聽到一個髒字那朕是不易,陳安娜的母親則恰恰相反。
雖然姐妹倆不是一個媽,蛋情分甚深,也就是因為這個加上自己想要女兒卻身體不允許在生了,當初周夫人把少年喪父,母親改嫁的陳安娜領回家來養,為此她這些年她在丈夫和婆家向來是都是低眉順目的,本以為把陳安娜養的漂亮大方,日後有出息了給自己臉上增光,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一個貨色。
看到妻子臉色不好就聽周師長繼續道;「陳安娜已經是成年人了,而且她已經有了工作,往後她的事情咱們少管,你要是稀罕女兒那就多在兒媳婦身上下下功夫,等建業把兒媳婦娶回來你好好疼,那才是咱們家的孩子呢。」
提到周建業的婚事周夫人就微微蹙眉,兒子都二十六歲了,現在媳婦的影兒也沒有啊,看看人家兒子這個歲數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周家的大兒媳婦跟著丈夫周建炎在部隊上,好幾年才回來一趟,平日裡彼此也只是電話和書信溝通。
「老周;娜娜的事情不會連累到你吧。」周夫人小心翼翼道,她甚至都不敢看丈夫的眼睛。
對於周夫人而言沒有什麼比丈夫的前途更要緊的。
無論什麼時代女人的榮耀都是靠枕邊人給予的,真正靠自己掙得一席之地的女人鳳毛麟角。
周夫人就是普通的小女人,她把丈夫的前途看的跟命一樣重要。
周師長把煙屁股丟進菸灰缸,然後徐徐道;「老首長是個大人大量的人,當然不可能跟一個小孩子計較了,這件事是老爺子的孫女也就是木副市長的千金木暖暖設法讓我知道的。木暖暖和林新月是好朋友,這林丫頭還真是有本事竟然能和木家攀上關係,聽說這丫頭還出入過老首長暫居的別墅。」
「這個林新月這麼厲害嗎?不過是一個鄉下的丫頭怎麼就能和木家攀附上關係呢?」周夫人一臉的難以置信,木家那是什麼樣的人家啊,想要和他們攀附上關係難如上青天,聽說木副市長的小女兒木暖暖是一個林妹妹似人物,那些明門千金都難入他的眼,這個林新月就是一個農村土妞咋就有這個能耐呢?
周師長其實心裡也有些疑惑,不過他畢竟比周夫人的格局要大很多,沒必要糾纏事情的原因和經過,他只看結果。
「韓明遠和林新月已經登記結婚了,林新月有了木家的關係以後韓明遠自然是受益良多,咱們只要和韓明遠搞好關係就成了,以後韓明遠在來家裡的時候你要比過去更熱情,千萬別提陳安娜這三個字,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交代完了以後周師長再次掏出一根煙點燃。
對於丈夫的交代周夫人自然沒有任何異議,只要是做對丈夫前途有力的事情哪怕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
一晃新月在菜館已經工作三天了。
她每天八點準時去上班,下班差不多得九點十點的樣子。
端盤子這個活兒看著非常輕鬆,真正幹起來還是真不輕鬆,每天新月都累一個半死,回到家以後頭挨著枕頭就睡,而且一覺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