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連忙解釋道;「師娘誤會了,我根本不懂茶藝,只不過我的舌頭比較靈而已,這大紅袍之前我在路家還有別人家都喝過,我從小就喝山泉水,自然對山泉水格外敏感,而薄荷跟菊花我們村的山上到處都是,薄荷不只是可以泡茶,還可以炒雞蛋吃呢,自然我說的是那種剛剛從地里弄回來的新鮮薄荷,我覺得干薄荷炒雞蛋應該不好吃。」
新月的解釋亦是天衣無縫,胡夫人便沒有再生疑惑,她反而對薄荷炒雞蛋這事兒非常好奇;「薄荷真的能炒雞蛋?好吃嗎?」
這一刻的胡夫人有點象好奇寶寶,很是可愛。
「薄荷不但可以炒雞蛋吃,而且還可以和上面和雞蛋,做油炸薄荷餅呢,很好吃的,哎呀;只要一想我就要流口水了,等明年春天我新鮮薄荷下來了我就做薄荷餅和薄荷炒雞蛋給師父師娘吃。」新月故意做出一幅很嘴饞的樣子來,為的就是逗胡夫人開心,果然胡夫人被新月剛剛的表現深深感染了;「那我就等著吃你做的薄荷餅和薄荷炒雞蛋,到時候你如果不兌現諾言看我怎麼收拾你。」
「師娘;你笑起來真好看,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啊!師娘以後要多笑,這樣你自己開心,別人也會看著賞心悅目。」新月望著胡夫人臉上那一抹輕軟的笑容由衷的說。
胡夫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如何緩緩道;「新月;我想你師父已經告訴你我們家的事情了,其實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是一個特別喜歡笑的人,即使因為我要和他在一起被雙方的親人反對,我們一起私奔,過了一段顛沛流離的日子我也很開心,也許我和他是表兄妹非要結合上帝要懲罰我們的任性,所以才把我們唯一的女兒帶走吧,新月;你還沒有當媽媽,所以還不知道孩子對於一股女人意味著什麼。我也知道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忘不掉,但也不可能重來了,可我真的再也沒法像女兒沒有離開之前那樣笑的自如,我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這樣鬱鬱寡歡了,沒想到上帝把你派到了我身邊。」
說著說著胡夫人臉上的神色便暗淡下來,她的手不自已的微微顫抖。
新月忙到了胡夫人身邊坐下,如何輕輕握住她略帶涼意的手安慰道;「師娘;我雖然沒有做過媽媽,但你的痛我真的能理解,不管你相信與否,我真的能理解你的痛苦。師娘;半夏姐姐再也回不來了,你還有師父啊,如果你整天鬱鬱寡歡影響了身體健康,師父又該怎麼辦呢,半夏姐姐已經不在了,你和師父更該相互扶持,相依為命,你安好師父才會安好。我說句不吉利的話如果你有個好歹,你忍心讓師父孤孤單單的在這個世界上嗎?你們都是彼此最親最愛的人,你們也是最最心疼彼此的不是嗎?」
新月的勸慰如涓涓細流滲進了胡夫人的心田裡,她深深看了新月一眼,然後柔聲道;「新月;你真是上帝派到我們身邊的天使。」
「天使是有翅膀的,可是我沒有翅膀啊,要不師娘給我做一雙翅膀吧。」新月笑盈盈道,大大的眼睛裡滿是孩子般的俏皮。
胡夫人再次露出了笑意,伸手颳了新月的鼻子一下;「你啊真是個調皮的。」
十分鐘以後胡夫人就帶著新月到了樓上書房繼續傳她本事。
新月在胡家一待就是大半天。
到家的時候已經夜幕降臨。
時間一晃就到了九月十五,路老爺子的壽誕日。
壽宴會在晚上舉行,這樣就不影響新月正常上班。
下班以後新月就忙往家裡趕,如今她已經有自行車了,來回上下班只要不是惡劣天氣便可以騎自行車,這樣就不用擠公交車了,省錢還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