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知道韓明遠對於當初自己險些被張文杰派去的那倆小混混差點欺負那件事一直耿耿於懷,那件事雖然是張文杰主使的,然而他必然是因為陳安娜的緣故才去招惹八桿子夠不著的新月。
雖然韓明遠人在京城,但他的hi奧兄弟秦漢一直按照他的意思暗中監視陳安娜,只要能夠抓住能讓她翻不了身的把柄就會毫不手軟。
之前韓明遠只是掌握了陳安娜和張文杰如何勾搭的證據,之後就抓到了陳安娜和營長孔朝陽的姦情。
如果抓到的是陳安娜和別人韓明遠自然不會手軟,可對方是孔朝陽這就讓韓明遠不得不猶豫再三了。
新月一聽陳安娜竟然和孔營長有私情很是驚訝,她不是驚訝於陳安娜就給人家當小三,而是驚訝於孔營長竟然亂搞男女關係,這種事一旦坐實了,前途就毀了,孔朝陽算是一位十分有作為的年輕軍官,前程一片光明,他怎麼能夠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呢?
難道是嫌自己升官兒升的太快了?
「陳安娜和孔營長有私情真的確定了嗎?」新月鄭重的問。
韓明遠微微嘆了口氣;「我也希望這不是真的,可是秦漢手裡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如果他不是孔朝陽該多好,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剷除一個對手,可他偏偏是孔朝陽,是我的兄弟,也是我的恩人。」
「恩人?從何說起?」新月一臉困惑的望著韓明遠那滿是糾結的面龐。
韓明遠深深嘆了口氣,稍微思量了一下才把自己與孔朝陽之間的一些難忘過往與新月娓娓道來;「我剛參軍那會兒孔朝陽還是個排長,他不像其他的軍官那樣對新兵頤指氣使,他對我們這些新兵一直都很和顏悅色,而且非常有耐心。我因為表現出色很快就被提拔為班長,然後和孔朝陽就有了更多的接觸,我們算是那種十分談得來的戰友,有一次我們去野外進行也來拉鏈,我不小心一腳踩空了從一個小山崖上掉下去,就摔斷了胳膊,是孔朝陽把我背到了山下,住院期間孔朝陽只要有時間就去照顧我。孔朝陽就如一個兄長一樣提點我,關照我,你記得上回我們在省城相遇那次,我為了多和你待一天沒有及時跟著孔朝陽他們回部隊報導,孔朝陽其實當時是不同意我這麼做的,可是在領導面前他還是把責任都給攬了下來。」
明白了韓明遠和孔朝陽非同一般的戰友情誼以後新月也就理解了他此刻的糾結。
仔細斟酌了一番後新月才開口;「我能理解你得知這件事後的心情,既然孔朝陽是你的好兄弟,那麼你就設法旁敲側擊的提醒他一下,我相信他是個聰明人,還有孔朝陽已經是營長了,他的妻子孩子怎麼沒有來隨軍呢?」
「孔朝陽的父母歲數都大了,他奔想接二老到這邊養老,可二老故土難離,於是孔朝陽就要他的妻子留在老家替自己盡孝,所有夫妻倆才長期的分局。」韓明遠道。
明白了孔朝陽和妻子分局的原因後新月輕哼一聲;「他妻子在老家侍奉他的父母,他在這裡搞小三,良心真是被狗給啃了,其實很多軍嫂都和孔太太一樣跟丈夫長期分居,當初我不肯接受你的追求也有這方面的考慮,我受不了夫妻長期分居的那種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