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彼此平等,和睦共處,但還是會分等級的,一般只有男人們的職位平等或者說相差不太大的話他們的家屬才能夠走的比較近,譬如杜鵑和新月還有孔朝陽家的等,她們的男人職位都是一樣的,彼此相處起來才會比較自在,像王海峰家的同團長夫人江紅霞的來往則帶了那麼一點巴結的意味。
如果不是和周家有那層特殊的關係的話新月和周夫人之間自然見了面頂多打個招呼,新月這個小小的營長夫人面對師長夫人也只有畢恭畢敬的份兒。
諸位軍官太太是看著周夫人的面子上對新月這個小小的營長家屬很是客氣,而也只是客氣而已。
新月明白周夫人要自己坐過來的意思,她希望自己借這個機會同這即位太太有交集,更是要在某些人面前給她和韓明遠撐撐腰。
坐在這張桌子上新月著實有點不自在,可她不能辜負周夫人的一片好意,即便是如坐針氈她也得繼續的坐著。
桌子上除了有茶外還有花生瓜子,糖果,在就是蘋果橘子香蕉梨等水果。
周夫人看到新月要吃梨她就連忙柔聲制止;「小月;你的身體好沒好利索,可不能吃涼東西。」
周夫人是真的關照新月,同時也是做給這幾位軍官太太看的,她要讓她們知道在自己心中的分量,這些軍官太太可都是能舉一反三的人。
新月豈會不明白周夫人的意思呢,她心頭暖意如斯,要去拿梨的手瞬間縮了回來。
宴會馬上開始了新月知道一會兒就不太方便去洗手間,她就提前去一趟,等會兒就可以毫無負擔的吃吃喝喝了。
新月上完了洗手間後就到了鏡子面前她要看看自己的頭髮有沒有亂,妝有沒有不妥,就在這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新月下意識的朝來人瞥了一眼,來人是一個穿著不俗的老太太,看上前得有個六十來歲,雖然兩鬢斑白了,臉上有了深深的歲月之痕,但是如果倒回三十多年她必然是一個走在大街上回頭率極高的大美人,雖然美人遲暮,但是她身上絲毫不顯要人感覺到哀傷的老態。
只是瞥了一眼後新月就迅速把目光收回沒想到那老太太竟然疾步到了面前冷不丁的抓住了新月的手;「流雲;你真是我的流雲嗎?」
新月被老太太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她忙不跌解釋道;「阿姨;您認錯人了,我不是您說的那個流雲。我叫林新月。」
看老太太這又驚又喜的樣子想來她嘴裡那個流雲是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而對方把自己錯認成了那個流雲,等等;流雲?自己貌似在哪兒聽到過這個名字?
老太太並沒有因為新月說你認錯人了而鬆開她的手;「不,你就是我的流雲,你就是我的流雲,你知不知道娘想你想的好苦啊!你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你真的好狠心啊,你知不知道娘多惦記你啊?」
說著說著老太太就已經潸然淚下,望著老太太那大顆大顆的淚珠新月竟然禁不住心下一疼,原本要用力把自己的手從對方手裡抽回而此刻她猶豫了,新月稍微沉吟了一下才緩緩道;「阿姨;您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您要找的流雲,我知道流雲對您很重要,抱歉,我真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