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儀謙然道;「不過是工作調動罷了,高升可談不上,今後我們一家在雲水住下,還得麻煩路伯伯和明珠姐多多照顧呢。」
路老笑著點點頭;「照顧談不上,咱們啊常來常往是必須的,得空了把你家老爺子也接來住一陣子,我們老哥倆到一處下下棋,寫寫字,侃侃大山也熱鬧一些。」
唐婉儀忙道;「等我們在這般安頓下來了我就打算把爸爸接過來至一陣子。」
「對了路伯伯您現在每天還堅持寫字嗎?」唐婉儀知道路老對書法情有獨鍾,過去還沒有退休的時候他每天都會堅持寫毛筆字。
路老興致勃勃道;「當然每天寫了,我就這點子愛好,你來的時候我正在書房寫字呢,在寫領袖的《沁園春》才寫了一半,你要是有興趣可以隨我上去瞧瞧。」
路老對於自己的書法作品向來自信,甚至到了自負的地步,但凡是能入他眼的就喜歡向對方展示一下自己的傑作。
唐婉儀忙道;「我可是很久沒有看到路伯伯揮毫潑墨了。」
旋即,兩個人就到了樓上老爺子的書房。
路老的書房裡掛了很多的字,大部分都是他自己的作品,另外就是領袖送給他的一幅字,以及兩幅古人臨摹王羲之王獻之的經點名帖,這個寫唐婉儀都不陌生,不過唐婉儀在這些字里看到了一幅讓她十分陌生的字;「路伯伯;這幅字是何人所書?看著是出自一個女子之手,一看就是大家之作,當代的幾位女書法大家的字我都認得,怎麼這幅字我卻陌生呢?」
唐婉儀很清楚路老的脾氣秉性,他從不把當代這些書法大家放在眼裡,而且老人家能夠在自己書房掛這幅字可見字的主人絕非等閒。
路老掃了一眼讓唐婉儀產生興致的那幅字微微笑道;「是個小丫頭的手筆,不是什麼書法大家,不過在我老頭子看來這個丫頭的字不輸那些大家,現在這幫子書法家真正有風骨的甚少,而這個丫頭的字不光俊逸靈秀而且有風骨,這風骨是一個寫字之人最應該擁有的東西。」
這幅字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之手這讓唐婉儀頓時好奇起來;「到底是何人能夠讓路伯伯如此青睞呢?我還真的想要認識認識這幅字的主人呢。」
路老;「她叫林新月,歲數和你家蘭溪差不多,奧對了你爸爸也認識她,她是你建武大哥的兒媳婦,是個很有意思的丫頭。」
唐婉儀;「原來是新月啊,我見過她,就是上個星期在京城見到的,我爸爸和您老一樣很喜歡這個丫頭,她的確是個很招人疼的丫頭,我只當她擅長寫作和鑑賞古玩,沒想到書法也寫的這般好,真真是個才女啊!」
這幅字竟然出自一個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之手這著實讓唐婉儀驚嘆不已。
她見過不少才氣斐然的年輕人,但新月卻是讓她最最折服的一個,因此她就越發的期待與新月的再次相見,若憑藉她身上的那些特徵最終確定她就是唐家的人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哥哥嫂子如果有個如此出眾的女兒,他們在天之靈也可安息了。
唐家就是因為過繼了個不成氣候的唐七星成為很多人的笑話。
自周末在胡家見了江山一家後新月很快就把他們忘記了,只是她萬萬沒想到江山家的兒子江平竟然在育才小學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