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這是在試探新竹,如果自己真的不是爹娘的孩子二姐興許能知道一些什麼。
聽了新月的話後新竹微微蹙眉,她伸手在新月臉上捏了一下;「你哪根筋不正常啊,瞎想什麼呢,你怎麼可能不是爹娘親生的呢?娘懷你哥哥的時候我不記事兒,但是她懷你生你的時候我可記得清清楚楚呢。娘懷你的時候正好是三年自然災害時期,家家戶戶都沒得吃,只能吃野菜和樹根,那個時候大姐十一歲我才四歲,你哥也才一歲多,在那個節骨眼上娘懷孕了,家裡多了個孩子就多了張吃飯的嘴,娘已經有了你哥這個兒子了,也算知足了,自然不希望家裡再那困難的時候再添一張嘴了。你的命硬的很無論咱娘怎麼幹活怎麼攢蹦就是沒有把你給弄掉。娘生你的時候是晚上,我睡的迷迷糊糊聽到了動靜,醒來沒一會兒你就生了。得知你是個丫頭爹娘自然都不高興,但他們還是把你留下來了,奧對了你出生時身體特別虛弱,而且也比其他孩子小,自你出生後第十天還是第十幾天我忘了你就開始發燒,還吐奶,爹抱著你到鎮衛生院去了一趟,回來後你就好了,而且之後一直很康健。」
稍微頓了頓新竹繼續道;「我知道爹娘對你不那麼好,主要咱們家不缺姑娘,爹娘最疼的就是大姐和你哥哥,大姐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你哥哥是他們唯一的兒子,咱們兩個丫頭片子既不占長也不是男丁,不被爹娘疼很正常啊。我知道爹娘沒有讓你念大學你一直惱,事情都過去了你就想開一些吧,至少爹娘讓你念書了,再說你如今日子過的這般好也該滿足了,放下過去那些不愉快吧。」
新月微微點點頭;「二姐;我真的已經看開了沒有念大學那件事,因為我乾爹乾媽對我太好了讓我總是在想為什麼親生爹娘沒有他們那樣關心我疼愛我?我越是在兩者之間比較就越是傷心,所以我才覺得自己可能不是爹娘親生的。」
新竹笑著捏了捏新月的手;「如果爹娘真的要撿孩子養那肯定也是撿男孩子,怎麼可能撿你這個小丫頭片子呢,所以啊月月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我確定你真的是爹娘親生的。」
「可是我和爹娘還有你們都不像啊,即便是林家長輩或者劉家的長輩我都沒有和他們相似的地方,二姐;你不覺得這個有點蹊蹺嗎?」新月的話讓新竹一時間沒法接口,是啊妹妹和家人長的不象,一般來說孩子都是隨父親或者隨母親的,再不然就是隨姑姑或者舅舅,也有的是隨爺爺奶奶或者姥姥姥爺,可所有親戚里新月誰也不隨。
見新竹語塞新月繼續道;「二姐;我真的不是胡思亂想,我自從有了女兒後我真正體會到那種很奇妙的血脈親情,而這種感覺我在爹娘那裡沒有任何的感覺,即便是跟你還有大姐包括我哥,我也沒有感受到那種親人之間的那種很奇妙的感覺。二姐;你從小就疼我,你真的覺得和我相處和跟大姐是一樣的感覺嗎?」
新竹垂下頭仔細思存了良久才道;「月月;我覺得你真的是想多了,你絕對是爹娘的女兒,至於你說的長相問題我覺得興許真的有長的不象自己親人的人呢,我對你對大姐都是一樣的,真的。」
新竹這般言之鑿鑿確定自己就是林家的女兒,如此新月心中的疑竇也就小了不少,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難道和唐老孫女相似的那些特徵真的就是一個巧合嗎?
新月帶著滿腹的疑問進入夢鄉。
第二天在新竹家吃了早飯後新月就準備回泉水村。
新竹原本是要陪她一起回娘家的,可巧公婆家來了重要的親戚,她只得跟王慶曆一起帶著小虎子過去,新月則騎了新竹家的自行車回泉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