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全「……」
江夫人忙道;「木棉;你和妹夫去養老院也是不可以,只是養老院哪有自己家住的舒坦啊,木棉;你從小就愛乾淨,還有點兒小潔癖,養老院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你肯定住不了的。」
江全忙附和妻子的話道;「你嫂子說的對啊,棉棉;我看你還是——」
沒有等他把話說完就被胡夫人給打斷了;「大哥大嫂的擔心我看是多餘了,我和文哥有自己的打算,你們啊管好自己就成了,紅霞離婚了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多不容易,你們如果真的那麼閒就該幫她帶孩子,這樣的話她日子才好過一些。」
提起離婚的小女兒江全夫妻的面色就很不好看了。
原本江紅霞是團長夫人,他們兩口子在親戚朋友們面前那也是倍兒有面子的,可如今呢女兒離婚了,成了親戚朋友們的笑柄。
即便到了二三十年後離婚率年年增高的時代這女人離婚都會矮人一等,更何況在思想觀念還相對包手的八零年代呢。
胡夫人提起江紅霞成功的把老兩口給噎個半死,她心裡頭痛快極了。
片刻的沉默後江全率先從沙發上戰了起來;「棉棉;我們先回去了,我和你嫂子適才的話你好好考慮考慮,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意氣用事。」
胡夫人朝自家哥哥莞爾一笑;「大哥放心,我從來不意氣用事。」
送走了自家哥嫂胡夫人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晚上,江全就把自己的兩個兒子江山和江河叫到了家裡。
兄弟倆前後叫到了老爺子這裡。
兄弟倆跟兩兩口挨的不算特別遠,平常工作忙,周末他們是輪流帶著老婆孩子回來陪二老吃飯。
江河兩口子都是知識分子,工作很體面,而江山夫婦就是工廠里的職工,雖然也是端的鐵飯碗,但不如當老師體面,兄弟倆之間身份的差異導致他們的距離也慢慢拉開了。
等兩個兒子落坐後江全把手裡的菸袋鍋子放下,吐了口氣後緩緩道;「你們的姑姑和姑父把手裡的古董捐出去的事情我想你們也知道了,說說你們是咋想的?」
速來性子急躁沉不住氣的江山第自然是先開口了;「爸;既然他們寧可把東西捐給國家也不肯給自己人,我看咱們犯不著跟他們親了。拿熱烈去鐵冷屁股我和慧珍早就夠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