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吸血鬼忽然走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聽見身後砰的一聲響,是殷厲倒在了地上。
周楚檸轉身去看,就見殷厲特別痛苦的躺在地上,全身都是血,額頭上是一層冷汗,已經徹底不能動了。
“殷厲,你怎麼樣?”周楚檸急的大喊,想幫幫他又無從下手,“到底傷了哪?”
她一邊哭一邊問,眼淚很快模糊了視線。
看見他受傷比自己受傷還要難受。
殷厲搖了搖頭,聲音特別虛弱:“我沒事,讓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那我把你放在軟一些的地方?”周楚檸又說。
殷厲攔住她:“我真沒事,只是一些皮外傷,沒傷到骨頭。”
怎麼說他也是吸血鬼,周楚檸是相信他能自愈的。
雖然最近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
周楚檸坐在旁邊安安靜靜的等著,她從包里拿出一塊手帕輕輕的把他額頭上的汗水擦掉。
殷厲看了一眼她身上穿的男士登山服,躲了一下,周楚檸伸出的手臂停在半空,總覺得殷厲在排斥她。
殷厲知道自己反應太大了,說道:“你先幫我看看花孔雀怎麼樣了?”
“哦,”周楚檸心不在焉的應道,“它在哪?”
“我在這,”一道虛弱的聲音從殷厲的懷裡傳出來。
周楚檸聽不懂它說什麼,不過可以尋著它的聲音去找,很快在殷厲的兜里摸出了花孔雀。
“喂,你捏到我傷了,”花孔雀忽然使勁掙扎。
殷厲趕緊說:“你捏到它的傷了。”
周楚檸一驚,手指一松,小鳥啪嗒掉到了殷厲的身上。
“哎吆,”花孔雀痛呼道,“阿厲,這就是你說的心靈手巧的姑娘?”
“沒被吸血鬼殺死,我要被她害死了。”
殷厲臉色有些難看,“她聽不懂你說什麼,也不知道你哪受傷了,多擔待。”
周楚檸特別玄幻的看著殷厲:“你懂鳥語?”
殷厲輕輕的嗯了一聲。
周楚檸這會沒敢去抓小鳥,而是伸出兩隻手輕輕的把它捧了起來,輕聲問:“小鳥,你傷到了哪裡啊?”
“我暈了,我暈了,”花孔雀忽然倒頭栽了下去,“她的手好香,太香了,我要受不了了。”
一句話說的殷厲嗤的一聲笑了,可是很快被傷痛掩蓋,又忍不住皺了皺眉。
“它說了什麼?”周楚檸直覺兩個人有事,她看著殷厲問。
殷厲當然不會說她手香,只說:“它說它好了,可以把它放走了。”
花孔雀立刻急了:“我不走,我不走,我要躺在香香的手心裡,誰也不能把我趕走!”
“額,”殷厲看花孔雀撒嬌,為難的跟周楚檸解釋:“它還有些暈,讓給你再照顧它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