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漆黑藥汁聞著都無比苦澀,葉翎迅速偏過頭,無聲地抗拒。
青年立即在耳邊涼涼道,「補氣血的,他加我給你熬的。」
微微一愣,躊躇片刻後葉翎還是慢吞吞地伸手接過藥碗,長痛不如短痛地將藥汁一飲而盡,苦的他不自禁便皺起眉頭。
指尖掐住掌心,不等他將藥碗放下,一隻溫熱有力的手便直接拉過他的手腕,然後輕輕一扯。
身體不受控的向前一傾,然後一雙薄唇便輕輕貼在他的唇瓣之上。
沒有火熱糾纏,只是淺嘗輒止地輕輕一吻,景曦便立即結束了這個親吻,雙眸幽深若有所思,「原來師尊的唇是這個味道。」
隨即他勾起唇角,似乎又在欣賞葉翎的神情,輕聲道,「師尊現下還覺得苦嗎?」
如此自然而然的動作卻讓葉翎心中不適,抬手碰了碰唇角,他有些遲疑,「你.......不覺得這樣很奇怪嗎?」
他與這一世的景曦雖有了肌膚之情,可面前之人卻並非如此;青年方才的孟浪行為,早以算得上僭越失禮了。
「不啊,我其實肖想師尊很久了,只不過當時我以為他一心想我死,」青年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赤瞳映出一抹幽火,「只能先將他殺了。」
「交換身體時,那個廢物已將一切告知於我,」青年在床邊坐下,身體前傾一點點靠近,「我知道你就是唯一的師尊,不過是失了記憶而已。」
青年語氣幽深,聽著讓人心生寒意;
「所以這一世,師尊便別想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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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在想什麼。」
聞聲身體倏地一頓,葉翎後背僵直地朝外動了動,緊貼著他身子的青年立即便抬手,想將他拉回來。
僅著一件單薄裡衣,葉翎甚至連鞋也顧不上穿,赤腳下了床,看著床上睡眼惺忪的青年,語氣戒備。
「你......現在是誰。」
昨晚入睡時,「景曦」無論如何都要兩人同床共枕;在葉翎的極力反抗下,兩人竟在床上直接「打」了起來。
靈力無法施展,最後自然是身薄如紙的葉翎被人牢牢鎖在懷中,奮力掙扎。
然而掙扎過程中,身上都僅剩一件裡衣的兩人皮膚緊緊相貼摩挲,很快有了生/理/反應。
原本渾身無力的葉翎忽然來了力氣,面色漲紅地掙扎跳下床,抓起手邊的枕頭便朝青年腦袋狠狠砸去。
「正中靶心」的青年一動不動呆滯著,周身陰冷消失,雙眸片刻後才回復清明,看著葉翎眼中划過一絲驚喜,「師尊?」
葉翎猶疑道:「.......景曦?」
青年點點頭,本想起身去攙葉翎,低頭掃了眼身下又再次坐下,試圖和葉翎說清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弟子也不知道是如何穿回來的,只是方才看見他要對您不敬,一時著急就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