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都在說師尊早已無心修煉,」少年用尚且青澀的清脆少年音,似是痛惜地問他,「師尊為何這樣不愛惜自己的名聲呢。」
那時葉翎是這樣答的:「我自問問心無愧,為何要在意這些。」
畫面猝不及防的消失,葉翎感覺四周是鑽心的涼意,身子一抖便猛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泡在一盆冰水中,手邊漂浮著拳頭大的冰塊。
牙關在不受控地戰慄,赤/裸/的皮膚卻是曖昧的緋紅。
眼前一暗,面前身形高大的少年俯下身,雙臂從他的腿彎和後背穿過,臂腕一彎便將他穩穩抱出來;用靈力將不住滴落的水珠烘乾,青年拿起手邊的後毛巾將人裹住,將葉翎放在床榻上,眼神幽暗。
身體還在微微戰慄,葉翎卻抬頭,直接對上景曦的雙眸。
俯下身,青年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將人逼的後仰身子,涼聲問道,「師尊可是想起什麼了。」
赤色眸中少了漫不經心的散漫,葉翎從他微微眯起的眼中察覺出一絲危險;他勉強直起身子,將後背靠在床框上,冷靜道,「你想問什麼。」
「你全想起來了,是不是。」
兩人貼的極近,青年的唇就覆在葉翎耳邊,試圖用懸殊身量帶來些壓迫感,自上而下的俯視姿勢,將葉翎逼的後退無路。
幽竹清香緩緩在房中散開,葉翎默不作聲地釋放氣息,兩人幾乎鼻尖相貼;他一點點直起身子,緋紅色的面容上,是沉靜無比的神情。
他很輕地反問,語氣無波無瀾,「景曦,你在害怕什麼。」
主動權瞬間顛倒,青年似乎沒想到葉翎是這個反應,神情有一瞬間的凝滯,雙眸一閃便轉身離開房間。
看著景曦迅速消失的背影,葉翎再次軟下身子,紅著臉躺下來,將自己蜷縮在蠶絲被中,輕輕喘息著。
頭還尖銳刺痛著,只要他閉上眼睛,碎片化的記憶便會再次重現;葉翎想起青年方才緊張戒備的神情,心中疑惑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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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魔族發情期只有一日,第二日清晨兩人便整裝待發,不過午時便趕回魔域。
期間葉翎曾數次用玉簡嘗試同司堯聯繫,卻無一次得到反饋,心中不由得有些焦急。
相比之下,一路同行的景曦卻毫無反應,神情淡漠,不知在想些什麼。
在一路人的跪拜行禮中,兩人來到大殿中央,從右護法那處得知,阿幽與司堯都各自離開了魔族;至於去向哪裡,就不是右護法能控制的了。
除卻這些,值得一提的是消失已久的魔帝勢力又捲土重來,幾千人在魔域城門前大肆喧鬧一番後又迅速離開。
右護法不屑地嗤了一聲,「這些敗兵也忒沒出息,連城門的門環都沒摸到就被擊敗了,簡直不堪一擊。」
眉心一皺,景曦突然看向右護法,問他從天上之巔帶回的血煞草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