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翎回到魔域時,驚訝的發現雲錫與司堯早已在城中等候,各自笑著望向葉翎。
余憐的身體狀況並不糟糕,將昏睡的人毫升安頓好後,葉翎走出房門時,議事廳里等著他的三個人齊齊向他望過來。
走上前去,葉翎看著景曦,語氣有些不悅道,「說吧,你們又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景曦換了身乾淨的藏藍色長袍,身上的傷也只是隨意處理一番,他看著葉翎苦笑一聲,「弟子不敢,雲錫與宗主早些來也不過是替我守城,以防魔帝侵犯;沒同師尊說,也是怕你憂心。」
「還有就是,」景曦偏頭看了眼司堯,「我已將師尊有了身孕一事告訴宗主了。」
呼吸一頓,葉翎轉頭去看負手而立的司堯,掌心微濕,不知為何有些緊張。
「這件事我也不好評判,」司堯轉過身,眼中神情複雜,「我知道勸不動你,只希望你以後能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就好。」
葉翎心中一動,忍不住上前將人抱住,「大哥,謝謝你。」
不管今生前世,他對司堯都虧欠太多,也不知這一世能不能將恩情還完。
片刻後兩人結束擁抱,葉翎餘光正好看見司堯身後的雲錫,有些欣慰道,「雲錫也恢復如常了,看來大哥將他照顧的很好。」
聞言司堯輕咳一聲,雙頰爬上一絲可疑的粉紅,「此事......不提也罷。」
不等人細細品味話中語意,雲錫笑著上前,伸手將司堯摟住,腦袋擱在男人的頸窩中,笑眯眯的,「師尊答應了弟子一個請求,弟子自然捨不得再傻下去了。」
司堯在雲錫頭上拍了拍,眼神沒離開葉翎,「明日血池便要開啟,你是否做好了準備。」
沉默片刻,葉翎看了眼身旁的景曦,神情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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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疼嗎?」
涼月高掛,蟲聲啼鳴,溫暖寬敞的大殿內,葉翎在偌大的床榻邊坐著,手邊是鋪開的紗布藥膏,他取來沾了清水的濕毛巾,悉心替景曦處理背上的傷口。
青年線條極好的後背上,爬滿十數條猙獰血痕,每當葉翎用沾了藥水的棉紗輕輕觸碰時,都會下意識的僵硬繃直。
「實在疼的話,就喊出來。」
「還好,」青年悶悶的聲音自前方傳來,他低頭拉過葉翎的另一隻手,放在掌心中撫摸把玩,輕聲道,「師尊,血池的事情你不要有太多負擔。」
指尖一頓,葉翎垂眸並不回應;正如同他白日回答司堯的那番話,雖然這些亡靈都曾是魔帝手下的人,但大多都是被迫與景曦為敵,失了性命對他們來說已是足夠的懲罰,實在沒必要讓所有人都無□□迴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