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野雞,吃著味道比家養的雞要好吃。
樾時寒說留著吃肉,蘇搖也是高興的。有幾個月沒吃上野味了,蘇搖嘴巴也饞得緊。
“那就炒乾鍋的吧,廚房裡面還有一些香料,夠炒好幾頓。”
最近一直喝湯,想到那香噴噴的味道,蘇搖的唾液就忍不住流。樾時寒掃了眼蘇搖那亮起來的眼睛,唇瓣勾起一抹笑:“行,我做給你吃。”
樾時寒把其他幾隻野兔關好後,就把一隻野雞抓起來,拿去廚房抹了脖子。
蘇搖把手上的針線放下,安撫小初年別搗蛋,就去跟樾時寒一起拔雞毛。
小初年又乖又安靜,抱著手裡蘇搖給他做的繡球玩個不停。
不哭不鬧不亂爬,乖巧得根本不像一個嬰兒。
處理好野雞,蘇搖去打水洗手,正好看到柳氏從外面回來。
“春花,等會兒過來吃晚飯,相公打了一些野味回來,你們過來嘗嘗鮮。”
蘇搖朝柳氏喊道。
柳氏聽到蘇搖的聲音,笑著走過來,“不用啦嫂子,我早上去屠夫那裡割了幾兩豬肉回來,晚上我們家也吃肉呢。”
“這就好,分家之後,你的日子過得滋潤許多。”
蘇搖笑著,倒也不強求柳氏一定要過來。
如今分幾家,柳氏當初分到一些銀子,又分到一些穀子,想要吃頓白米飯,吃幾口肉,也能夠吃得上了。
“這日子確實要比當初好一些啦,銀蛋在城裡找到一份活兒,一天有十個銅板的工錢,我們想吃口肉,可以拿幾個銅板去買。”
“好了,嫂子我先回去啦,等會兒銀寶從城裡回來,好能夠吃上一口熱騰騰的飯菜。”
“去吧。”
柳氏笑眯眯的領著草根回去了。
晚上,蘇搖跟樾時寒吃了乾鍋雞肉。柳氏那邊也炒了豬肉。只有唐氏跟張氏那邊,依舊吃著稀飯跟鹹菜。
張氏在廚房裡面端著一碗稀飯,聞著隔壁傳來的陣陣肉香,心裡氣得險些爆炸。
“老娘究竟是做了什麼孽,才過上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別人吃肉,老娘要吃鹹菜!呸,什麼狗屁東西。”
張氏罵罵咧咧的,心裡越發的不舒坦。自己嫁的男人不懂疼媳婦,生的兒子又不聽話,如今連上桌吃飯的機會都沒有,一年到頭一塊肉都吃不上。
作孽,這不是作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