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頭子捋著亂糟糟的鬍子,說著場面話。
機會是要給樾時寒的,若他真的願意脫離許家,日後他娘來了,質問起來,也好有個交代。
錯不在他們,那個女人萬萬不敢對他們如何。
“劃了。”
樾時寒抱著小初年,面無表情道。
“你…”
如此不屑的模樣,讓幾個老頭子滿心不悅。
一個年長的老人,從懷裡掏出筆墨,現場磨了墨,當眾把樾時寒的名字給劃了去。
之後,又書寫了字據,一式兩份,畫押簽字,樾時寒日後便不是許家的人了。
樾時寒簽字畫押很是利落,唐氏一幫人心裡相當的不舒服。
拿了字據後,眾人就離開了。唐氏跟許石柱似乎還有話要說,卻是沒有理由說出口。
唐氏的本意,是讓樾時寒把蘇搖休掉,不是讓他脫離許家。
樾時寒的母親不是簡單人物,日後若是再出現,定會給他們重金作為答謝。
如今樾時寒脫離了許家,就不是許家的人,日後他們便拿不到好處了。
唐氏心裡不舒服,轉而又想到,樾時寒住在這裡八年時間,他的母親也未出現,日後應該不會出現了。
這麼一想,她便又舒坦一些。
許石柱至始至終都縮在角落中,拿著旱菸吧嗒吧嗒的抽著,長輩離開,他便也跟著離開,不曾說過一句話。
*
脫離了許家,便不是許家的人,想要做些什麼事情,都要方便一些。
樾時寒打算買一塊地,蓋新房子用的。
他把這個事情告訴蘇搖,蘇搖相當的詫異:“為何是這個時候蓋新房子。咱們現在住這裡也是挺好的。”
樾時寒道:“這裡終究是太小,只有一個房間,一個客廳。日後兒子長大了,地方便不夠用了。再者,咱們如今已經脫離許家了,這個房子,估計不能住多久。”
為了日後做打算,樾時寒便想著提前買地蓋房子。
別等到被人趕出去了,才想著蓋房子,到時候就沒地方住了。
“他們若是把咱們趕走,估計那塊地也會被拿回去。”
這是蘇搖擔心的。
那片沃柑才剛剛長大,若是被拿走了,就沒有地方種沃柑了。
“不會讓他們拿走的。若是真的來鬧,咱們便拿銀子跟他們買。”
樾時寒不心疼那塊地,有沒有都行。但蘇搖喜歡,他便願意拿銀子買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