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柳氏又要帶孩子,又要做家務,還要下地幹活。能夠做成這樣已經很好了。這個時候,要是沒有男人陪在她身邊,她的日子要如何過?
“嫂子,我曉得的,一定會在家陪春花幾日的。”
分家之後,銀蛋才知道自己當初是多麼的混帳。
以前得到工錢,一分不留的上交給了唐氏,如今自己的兒子斷腿了,他的老爹老娘看都不來看一眼,更別說是借銀子給他們了。
關鍵時候,還是這個當初他看不順眼的大哥出手幫助。
人,只有在落難的時候,才知道誰對自己好,誰對自己是真心的。
“日後我結了工錢,一定會把銀子還給你們。”
銀蛋又道。
從城裡請郎中到家中來治腿,沒個幾兩銀子,人家哪裡願意來?
銀蛋心裡知曉個大概數目,也不問樾時寒請郎中花了多少銀子,而是等到日後自己有銀子了,再一同給樾時寒。
這會兒問了也是白問,他們手頭上也沒有那麼多銀子給樾時寒。
“不著急,日後有了再還就成。”
樾時寒面無表情的說完一句話,然後就抱上小初年,拉著蘇搖,一同回了家。
院壩上面,還有幾個女人坐在那裡說著別人的閒話,看到樾時寒拉著蘇搖的手,又是一陣哼唧哼唧。
“你們瞧瞧那個狐狸精,大白天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跟自己男人拉拉扯扯的。這白天都拉扯成這個樣子,到了晚上,躺在床上了可還了得?”
“可不是,狐狸精就是狐狸精,不僅穿的風騷,連動作眼神都這麼風騷。”
“人家不風騷,當初怎麼敢去爬人家地主兒子的床?”
“哈哈哈,就是就是。”
蘇搖走得遠就,也沒聽到身後那些長舌婦的議論。
她身上的衣裳,並不出格,不過是布料有些新而已。
就因為布料新一些,身上沒有補丁,所以才被那些長舌婦說成風騷。
*
之後幾天時間,樾時寒請來的那個郎中,每日都來一趟。
每次來,都帶著不同的草藥。
那些藥材,山上很少有,想要尋到,必須要到山崖上邊尋才有。
連續來了五六天,草根的那條腿恢復得差不多了,那郎中留下一堆藥材給柳氏,告訴她如何用之後,便回去了。
這一趟回去,明日便不再來了。
銀蛋在家中照顧銀蛋幾日,順道幫著柳氏做一些田地裡面的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