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那夜,每次想起來之後,她的身子就止不住地顫抖。
那一件事情,就是噩夢般的存在。
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再也沒有人提起來了,如今出現這個沃柑,蕭皇后的心提起來了。
皇宮之內,依舊是表面平靜,暗地裡波濤洶湧。
蘇搖所在的石頭村,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每天除了上山,給那些果除草施肥,就沒有其他的事情了。
唐氏心中一直惦記著蘇搖手上的幾十兩銀子,幾乎是吃不下睡不著,連幹活都沒有力氣了。
張氏的肚子一日一日變大了,依舊躲不開唐氏的折騰,每天起來先是給打水,然後又挑著兩桶衣裳到河邊洗。
洗完衣裳,回到家裡面還要剁菜餵雞餵鴨餵豬,到了中午還要做飯燒菜,每天轉的跟陀螺一樣,吃飯都不能跟著上桌。
唐氏還有金蛋,非但不幫她,還一個勁地指責她做事不麻利。
張氏為了這事,心裡又氣又恨,只能對著狗剩撒氣。
狗剩已經有四歲多了,天天吃飽了就往外跑,餓了就到家裡面來哭著要吃的。
一天到晚,臉上都是髒兮兮的,沒有一日看見它是乾淨的。
會到處跑的狗剩,比以前還要調皮了。
經常跑到別人家裡面偷吃,看到別人曬在外面的東西,就偷偷的藏在衣裳裡面,帶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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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跟唐氏知道狗剩偷了別人家的東西,不但沒有教訓他,還誇他做的對,有本事。
有大人撐腰,狗剩在村子裡面更加的無法無天了,偷別人的東西,被別人發現了,不覺得心虛或者廉恥,還跟對方罵起來。
對方要打他,他便滾在地上哭,哭的撕心裂肺的,罵他一個大人打一個小孩。
對於狗剩這個幾歲小孩有的無賴蠻橫行為,村子裡面的人,不知道指指點點多少次了。
村子裡面的小孩不跟他玩,左鄰右舍防他也跟防著賊一樣,看到他經過家門口,大部分人都是直接把門關起來,不讓他進門。
張氏覺得她兒子有本事的很,自己的兒子走到哪裡,就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難,心中得意,認為以後沒有人再敢欺負他們家了。
村子裡面的人,開始插秧的時候,蘇搖閒了下來。
樾時寒則繼續上山打獵,打到獵物之後,就帶著蘇搖跟小初年上集市去換銀子。
然後,將打獵得到的銀子,拿去買米買日用品。
這樣的日子過的很清閒,也很輕鬆。
樾時寒疼蘇搖,看到蘇搖缺少什麼東西,他都會第一時間,給蘇搖準備出來。
然而,好日子不長,蘇搖種植的沃柑,在塞城這一帶,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