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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來到花房,寧安公主穿著繡著牡丹花的華服站在花房中,那盛開的鮮花都仿佛成了她的陪襯,她耀眼奪目的美麗,讓傅清不禁為之一怔。
寧安公主看到傅清,微微一笑:“駙馬,你來了。”
以前她喊傅清‘駙馬’時,總要將這兩個字在舌尖與心頭滾一滾,仿佛吐出這個稱呼時含有數不盡的纏綿繾綣。然而現在她再喊傅清‘駙馬’,卻總覺得這個稱呼是對她的譏諷,在譏諷她眼瞎無腦。
傅清對寧安公主隨意拱手道:“公主殿下!”
寧安公主微微歪頭,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傅清,你見到本公主,為何行禮如此敷衍,可是對本公主不滿,對皇室不滿?”
傅清頓時愣住了,她以前見到寧安公主時是堅持每次行禮的,但每次寧安公主都說“哎呀我們一家人駙馬何必如此見外,以後就不必行禮了!”
於是她雖然沒有真的不行禮,但不知不覺間就漸漸變得隨意敷衍起來——因為她知道寧安公主肯定會免她的禮。
而這次寧安公主卻一反常態的追究起她行禮不規範來,還給她蓋了一個對皇室不滿的大帽子,傅清簡直是一臉懵逼。
寧安公主微微揚起下巴,眼神睥睨著她:“傅清,本公主給你臉面,不代表你真的就可以爬到本公主頭上去了!你要清楚你是什麼身份,本公主是什麼身份,你哪兒來的自信敢對本公主這麼敷衍……”
寧安公主小嘴叭叭叭的說個不停。
她,寧安公主!雖然平時從不囂張跋扈,但不代表她不知道怎麼囂張跋扈,不知道怎麼仗勢欺人!
今天,她就要扮演一次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刁蠻公主,好好收拾一頓這個騙婚渣男!呸,是渣女!
傅清被訓斥得心頭火起,卻又不敢有半點異議。
她雖然是駙馬,但寧安公主是君,駙馬是臣,君臣有別!她不僅不能反駁,還要憋屈的認罪:“公主息怒,公主恕罪!是傅清處事不周,怠慢了公主,還請公主恕罪。”
“恕罪?哼,本公主不想恕你的罪!”寧安公主冷哼一聲,“既然知罪了,那麼駙馬就在這裡跪兩個時辰吧!”
說完,寧安公主盯著傅清跪在花房中,留下一個監督她罰跪的侍女,便揚長而去了。
住在公主府中的傅母,聽說傅清觸怒了公主,被公主罰跪兩個時辰,連忙哭著去找寧安公主求情。
“公主!求公主饒了清兒吧!清兒年輕不懂事,冒犯了公主,公主要罰就罰我這個老婆子,饒了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