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東西不多,距離也不遠,她就沒有請別人來幫忙,只自己收拾好一個行李箱,就推著行李箱出門了。
對門的司然正好打開門,看到安夢拿著行李箱的樣子,微微一愣:“夢夢,你要出去旅遊嗎?”
安夢看到司然有些尷尬,說道:“我,我搬去宿舍跟朋友一起住。”
司然剛想問,你不是才從宿舍搬回來嗎?然後想起昨晚顧文景送她回來之後,她今天就打算搬走,司然心底就一片黯然。
他當然不會以為是安夢是為了故意避開他才搬回宿舍居住,他以為安夢是要搬去跟顧文景同居,只是不好意思告訴他,才謊稱是搬回宿舍。
司然想阻止她,但他張了張嘴,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以什麼身份去阻止呢?哥哥?他又不是安夢真正的親哥哥,也不是堂哥表哥,只是一個鄰居而已。
司然最終只能眼睜睜看著安夢提著行李箱走出了這老舊的小區樓道,背影漸漸的消失在他的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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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外的一間咖啡館裡。
此時喝咖啡的人很少,在一個角落裡,一棵一人高的綠植將那個角落的咖啡桌與其他地方隔離開來,形成了一個較為封閉的隱私空間。
安夢有些緊張的坐在這個角落的咖啡桌旁,她的面前是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
“伯母,您好。”
安夢第一次見到顧母,心中緊張得不得了,她雖然跟男朋友交往了幾個月,但還只有男友去病房探望過她的母親,她還沒有見過男友的媽媽。
安夢想起顧文景曾說過,顧母對她很不滿意,她心裡就更緊張了。
顧母挑剔的打量著安夢那在她看來顯得寒酸的打扮,她不會覺得安夢這是自強自立不隨便花男友的錢才穿得簡單普通,她只覺得安夢這是給她兒子丟臉;顧母再看看安夢那緊張的神情,她也不會覺得安夢這是因為看到男友家長心中緊張激動才會這樣,她只覺得安夢是上不了台面的醜小鴨,一點氣質都沒有,沒見過大世面。
反正在她看來,兒子的這個貧寒女友是哪兒哪兒都不好。
顧母打量了安夢半晌,才嫌棄的開口道:“你就是文景的那個女朋友吧?”
安夢努力表現得穩重一些,“是的,伯母。您好,我已經和文景哥哥交往三個多月了,很高興見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