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芳與許家人的生疏和顧文景截然不同的態度, 都表明了顧家看中的只是許一芳這個人, 而非許家。
這就讓一些人心裡有了數,許父想攀附顧家的算盤基本是打不成了。
婚禮結束之後, 顧文景回到臥室, 看到許一芳正緊張的坐在臥室里有些手足無措。
臥室里被布置成新房, 掛上了婚紗照, 貼上了囍字,只是令人膈應的是掛的婚紗照是顧文景和許一婷的, 而現在還沒有摘下來。
顧文景瞥了一眼掛在牆上的婚紗照, 對許一芳說道:“把相框摘下來扔了吧!”
許一芳連忙應道:“哦, 好的!”她去摘婚紗照, 看著照片裡穿著西裝的男人容貌俊美卻表情冷漠的坐在椅子上, 站在他身邊穿著婚紗的美麗女人也是面無表情的樣子,沒有半點結婚的喜色。
但她心裡還是有些酸楚和茫然,本以為是門好婚事, 懷著期待的心情來到大城市,她都想好要怎麼與未婚夫培養感情,結果卻發現自己是臨時上陣,被妹妹許一婷推出來背鍋的。
結個婚,連婚紗都不是適合自己的尺碼,新房裡掛著的婚紗照都是丈夫與妹妹的。
許一芳深吸一口氣,把婚紗照摘了下來,然後四顧一圈,有些不知道該把東西扔哪裡。
顧文景道:“給我吧!”
許一芳將大大的相框遞給他,顧文景一隻手就將相框拿了起來,然後往窗外一扔。
他房間的窗外正好對著下面的一個池塘,裡面養著一群錦鯉,被扔出窗的婚紗照掉進了池塘底的淤泥里,悄然化作齏粉。
聽到動靜的傭人跑出來查看情況,發現池塘里的錦鯉除了受了點驚嚇之外就沒有其他情況了,只能一頭霧水的回去了。
顧文景推動自己身下的輪椅,然後進了浴室:“我先去洗澡,你等下再洗。”
許一芳躊躇著道:“要,要我幫你嗎?”
顧文景愣了一下,看著她說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浴室里為了方便他這個殘疾人裝修得與普通浴室不一樣,處處以方便他為主。不過顧文景畢竟不是真正的殘疾人,他自己給自己洗澡還是輕而易舉的。
等他洗完穿上浴袍出來,許一芳正站在床邊不知所措。
顧文景見狀,心裡有些明白了,伸手推了一下一面看起來是牆壁的地方,推開了一扇門,露出裡面華麗的衣帽間,說道:“裡面的女裝都是你的,可能有些尺碼不合適,明天再給你重新定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