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是想自己開宗立派、教授弟子、傳承宗門啊?這倒也是人之常情。」
徐雲笈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方是誤會了,以為他說的長期培訓是自己招一批學生納入門下教導,然後延續他這個「隱世宗門術元宗」。若是這樣,就和其他宗門無異,他的傳承還是只給自己宗門的那幾個學生。
但這可不是徐雲笈想要的。
他笑著開口,擺手道:「於司誤會了。我不是想要開宗立派,而是想要辦個……培訓班。對,就像是學校學生課外上培訓班學習一樣,我想辦的是可以任由學員報名、不拘門派都可以來學的那種培訓班。」
他的話一出,在場的於祥英、馮保國還有玄凌子全都愣住了。
半晌於祥英才難以置信地問:「誰都能去?別的門派的弟子也可以?」
看年輕人笑著點了頭他才敢信自己聽見了什麼,只覺得一陣眩暈:這是哪來的聖人啊?
修真界這幾年比建國前和建國初期好多了,殺人奪寶什麼的名門正派都沒有,但是傳承啊秘籍啊寶貝啊,還是一個個看得死死的生怕旁人奪食。
冷不丁冒出來這麼一位隱世宗門的小兄弟,上來就是我誰都教,你們敞開了學,於祥英都懷疑自己在做夢。
站在那愣了半天,心才慢慢地落到實處。他開口,露出點慚愧來:「小徐你這個思想境界……我真是自愧不如啊。」
徐雲笈笑著擺手:「您就別給我戴高帽了。我沒那個心力自己從頭開始建一個宗門,但是又不忍宗門傳承斷絕,所以才想出了這樣的辦法。而且我在修真界初來乍到,這也是個能讓我立足的途徑。」
他沒說的是,雖然自己沒有單獨建立一個宗門,但所有宗門都怕落後於人、都會派人來學,那又何嘗不是他徐雲笈的人脈伸展到了各個宗門?當然,自然會有隻圖法術、不肯和他建立什麼交情的,但要是連看人都不會,徐雲笈也別搞培訓了,還是自己修煉吧。
這點小心思也不是出於什麼陰謀算計,而是自己出了力,至少得結個善緣吧。畢竟他可是實打實地把珍貴的修煉方法拿出來的。
而且,都道懷璧其罪。徐雲笈沒有靠山,一身本事不可能藏著掖著,早晚會被某些勢力盯上。
他個人能力再強,那也是雙拳難敵四手。而且那些宗門和國-家上層、政商界人士的交集只怕很密切,能量非同小可,指不定就有辦法繞過天道和超管司的約束對他下手。
與其這樣,倒不如敞開了教。就算有人懷疑徐雲笈藏私,動手之前也得掂量掂量——別的勢力可也想和徐雲笈學東西呢。大家彼此掣肘,徐雲笈自己才是安全的。
這些東西,徐雲笈心裡也是盤算過了的。他想要實現個人價值和抱負,但也不是傻白甜,不想把自己坑了。這會兒看著於祥英一臉動容好像他是雷鋒再世似的,心裡倒有點虛。
「別別別,別給我戴高帽子了。您幾位這麼夸,我都要飄了。」
青年扶額,反而引得於祥英幾人哈哈大笑:「年輕人就是臉皮薄,這做好事誇你幾句都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