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笈也不覺得有必要瞞。
於是下課之後一個電話就打過來了,還是於祥英親自打的,電話里就說:
「你個小徐啊,是真會給我找事。這一樁樁的……」
那您這聲音怎麼還帶著笑意呢?
徐雲笈沒戳穿,只是笑:「嗐,這不是教學生嘛。說到哪兒就是哪兒了。」
「小徐你這身本事可真是了不得。這丹藥是說煉就煉?偌大個修真界,敢說有你這本事的,最多不超過一隻手。」
徐雲笈猜到對方打電話的用意了:「超管司要是有什麼需要的丹藥,我能煉的話,您只管開口。——當然也別叫我太吃虧啊。」
「哈哈。」對面那頭就笑,「就知道你痛快!我這還不知道怎麼張口呢。」
接著跟徐雲笈吐了一通苦水:超管司的一干公務員修為不高,收入因為紀律規定,在修真界更是墊底的一批。
質量高的丹藥基本上壟斷在言家手裡,按照市價買,超管司是真買不起。
跟言家那頭打商量,說能不能配合一下國家工作,為公務部門提供一些便利?
那邊就開始哭窮,然後一口一個「市場經濟」,「不能拖欠企業工程款」之類的話就撂下來了,堵得超管司根本沒轍。
然後又假模假樣退一步說「但畢竟企業也是國家的企業」,一副很為難的樣子說那丹藥我們降價供應超管司,什麼什麼秘境的開採權是不是可以給我們?
「……這些年越來越不知天高地厚。」於祥英就嘆氣,「可是有什麼辦法?說實在的,修真界這點人是真不多,但是要鬧起來,威力太大了,潛在的社會不安定因素。都不說那法術學得好的,就說那學得不好的,偷偷在風水上動手腳,把重要人物害了,或是鬧得哪裡的居民樓『鬧鬼』……你說說,我們能怎麼辦。」
徐雲笈聽著他吐苦水,不時「嗯」一聲、說一聲「這麼過分啊」,權當捧哏的。對方其實也不是要他給什麼解決之道,只是不吐不快。在那個位置上,又不能和下屬發牢騷,其他認識的都和大宗門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哪怕是玄凌子呂老,人挺不錯的,你在他跟前說明真門,他也得心裡彆扭不是?
所以能說說這些的,也就是徐雲笈了。
徐雲笈聽了一耳朵的官司,放了手機還琢磨了一陣,最後忍不住笑了:
要是培訓班能搞得紅火起來,說不定真就能改變這種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