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給了徐雲笈一點思路:或許以後可以拓展公司經營範圍?
但現在這些確實不是。
「我準備送給培訓班的學員們。言家沒那個本事直接對付我,我怕他們從我身邊下手、對付我接觸最多的人來要挾我。如果言家動了我的學員,我立刻就能知道。」
沈燮皺起了兩根眉毛:
「給你的學員?」
他重複道。
徐雲笈茫然不解,點頭:「是啊。」
「你說他們可能從你身邊下手。」應龍先生黢黑的眼瞳不滿地緊盯著他,「難道不是應該先給我?我難道不才是你身邊接觸最多的人?」
徐雲笈聞言眨眨眼,反應了一下,又眨眨眼。
「……前輩?」他緩慢地,遲疑地道,「可您是應龍啊。」
「是啊。」對方理直氣壯、理所當然地點頭,「這跟你給不給我符籙有關嗎?」
徐雲笈理解不了他這個思路:「可他們一起上都不夠您一個指甲蓋那麼厲害。」
而且應龍大佬的身份後來被超管司反覆加密、並且警告當日在場者不許外傳,這段時間徐雲笈和對方一起出行也往往直接騰雲駕霧就走了,不可能叫其他人看到,言家大約沒那個本事知道甚至追蹤他。
當日最關鍵的還是,應龍大佬天生神獸,實力更遠在飛升後的仙人之上,言家哪來的本事對付他?
沈燮的邏輯顯然和徐雲笈不同。
「你說的,怕言家針對你身邊人,所以給跟你接觸最多的人送警訊符。那顯然最該送的就是我。」
徐雲笈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應龍大佬這是把符籙當成他送給身邊人的禮物了?得到了就表示他/她和自己關係親近?
這個邏輯讓他有點哭笑不得,又莫名覺得可愛。接受了這個邏輯之後,再看對方嚴肅而不滿的表情里,就總覺得透著一股隱隱的委屈。
徐雲笈一時忍笑,伸手從桌子上拿了個警訊符,又一個保護符,剛想直接遞過去,忽然想到對於應龍大佬,這並不是保護用具,而是一種表示親近的禮物,就又把手收了回來。
青年隨手彈出一道勁風,從符籙上不影響效果的位置穿過去,準確地穿出了兩個針眼大的小孔。
隨即他四下看了看,剛好看見之前用來捆某種藥材的特製金絲懸線掛在旁邊架子上,於是拿了下來,雙指如刀,一揮便截下來一小段。
靈力引著金絲懸線穿過兩個符籙上的孔,又在青年修長的手指操縱下老老實實打出一個漂亮的結。
看起來像個鑰匙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