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笈?」
那父子兩個突然看到他,都是一驚,失聲喊道。
徐雲笈對於這樣想殺自己的人,一點不想廢話。他直接乾脆利落地放出屬於通達境後期的強悍威壓,讓那兩個原本好端端坐在椅子上的人被壓製得滑落到地板上,努力掙扎到臉紅脖子粗也一根指頭都抬不起來。
「很意外我好端端出現在這裡?」
徐雲笈對著兩人因為壓迫漲紅、卻依舊掩藏不住驚愕和恐懼的面孔露出一個充滿涼意的笑容。
他從芥子空間抓出那隻塑料飯盒,順手給自己手上套了兩個一次性塑料手套,然後撕去飯盒上層層的符籙,把盒蓋打開來。
言家父子的臉色在看到飯盒裡裝著什麼的時候,已經完全變為了巨大的驚恐。
他們甚至顧不上去想為什麼「永夜的詛咒」可以安安穩穩被裝在這樣一個盒子裡,徐雲笈又為什麼沒事,這一刻,他們都預感到了對方要做的事情,恐懼瞬間充塞了整顆心臟。
言巡章想要求饒。他拼命抵抗著威壓張開嘴,卻發現說不出話,只能徒勞地發出「嗬嗬」的喉音。
「眼熟?——希望你們好好享受你們自己帶來的禮物。」
徐雲笈將飯盒翻轉,將裡頭的東西準確地拋在了言家父子靠在一起的胳膊上。
黑色迅速地在父子兩人的手臂上蔓延開來。
言家父子臉上顯出真真切切的恐懼——繼而,是絕望。
徐雲笈只是平靜地望著他們,含著微笑。他大約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對面兩人心裡——特別是曾經被他震懾過一次的言巡章心裡,是多麼可怕的冷血形象。
自然了,這兩人不會反思自己做的事情多可怕,只覺得徐雲笈可以微笑著看著他們被詛咒之力一寸寸吞噬,實在駭人。
直至黑色的黏液已經侵染了兩人各自身體的一半,徐雲笈才收起威壓,順手用塑膠袋裹著「永夜的詛咒」回收到了飯盒裡。
言家父子此時根本顧不上和徐雲笈說話,也顧不得自己被壓制很久之後身體沉重難以活動——又或者是詛咒的效果?誰知道呢?——拼命爬起來,然後言成道哆嗦著手指打開自己的縮物空間,從裡面拿出一隻礦泉水瓶大小的封口玻璃瓶來。
在他顫巍巍用手指拔出塞子的剎那,徐雲笈就瞭然:是聖水。
果然,這父子兩個是做好了回收「永夜的詛咒」的準備的。
只不過——
這點聖水,充其量能夠讓他們安安穩穩把這塊鑽石放回玉盒並封印,可不夠他們祛除身體裡的詛咒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