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好就收吧。」張華德一臉怨毒地看著她,從牙縫裡擠出聲音,「逼急了張家……」
「張先生是威脅我嗎?」
李菲菲絲毫不懼,笑盈盈地看他,
「我又不是沒被張家逼迫過。」
「好,你很好。——咱們日後等著看。」張華德咬牙切齒地點頭,最後還是不情不願地鞠了個躬,「對不起!」
張晨然老大不情願,可是爺爺和父親都認了,他只能跟著也鞠躬道歉,只是表情狠辣,盯著李菲菲的眼睛精光連閃,可見沒琢磨什麼好事。
道歉儀式之後,就該是張晨然和李菲菲的比斗。
張肅行宣布完,徐雲笈這會兒站起來:
「比試的規矩,事先說清楚。在不害命的情況下各展其能。這個所謂的不害命就是不對對方造成致命傷,脖子,腦袋,心臟,不得碰,我分別為你們兩個準備護具——當然,菲菲是我學生,張晨然如果不信任我的準備,可以自己用其他的。另外台上布下陣法,如果檢測到任何一人只剩下一口氣,會直接將他/她傳送出來,進行治療。」
徐雲笈這番話是盯著張晨然說的,果然說完就見他面色一變,很是氣惱的模樣。
果然,這小子是打著藉機直接殺死李菲菲的主意的。估計他還以為,說什麼不殺人,可是「不小心」傷勢過重之後死了也只是意外。
但徐雲笈自然不會由著他們鑽空子。
他信任自己的學生,可也得承認李菲菲和張晨然隔著兩個小階段,有一定的危險。
他總得把準備做足了。
「但因為比試是看兩人自己的水平,符籙、丹藥、靈器之類的外物需要限制,使用的自有攻擊能力的物品如符籙不得超過二階,也就是和你們本身同階。刀劍棍戟之類的法器不得超五階靈器。」徐雲笈轉向張肅行,「這個規矩很公平吧?」
張肅行點了點頭。
「既然沒有意見,那就開始吧。」
裁判請了明真門的一位長老來,和張家和徐雲笈都沒什麼交情,不偏不倚。
張晨然和李菲菲從專門劃出來、布了陣的台子兩端分別上台,各自施禮——這點是保留了修真界從古到今的傳統。但兩個人的禮儀都敷衍了事,看表情,一個猙獰狠辣,一個冰冷執拗,都是奔著下狠手去的。
明真門那長老抬手布了個防護法術,避免兩人比試傷及周遭賓客,就喊道:
「開始!」
立刻,兩個人就雙雙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