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方才隱隱緊繃起來、流露出某種張力的氣氛散了大半。
沈燮無語地看著他,按著對方肩頭的手改伸過去捏了一把對方臉頰:「當然沒有具體描寫!準備怎麼做還是查得到的!」
「……哦。」徐雲笈眨了下眼睛,乖乖地躺在那兒,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傻乎乎就這麼仰頭看著。
沈燮低嘆一聲:「你這人修……故意的吧。」
然而縱然無語了一刻,到底是慢慢地俯下身去。
陰影籠罩在身上。徐雲笈腦子一空,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仰躺的姿勢總是讓人憑白多出幾分脆弱來,沈燮俯首看他,只覺得青年乖得非比尋常,似乎任自己施為的模樣。神獸對於自己的眷屬,天然有著占有的欲望。這種欲望本質上無關情愛,就如上位者要求下位者忠誠一般。
然而此刻,放在互相對著天道許下承諾、相互明晰心意的人之間,這股占有欲卻變得又有些不同。
沈燮望著身下的青年,心口鼓譟著——
『我的。』
屬於我,忠誠於我,與我相伴,與我攜手。
我的。
這念頭在他心底重複著,聲音越來越大,直至沸反盈天。
他慢慢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將唇落在對方的唇上。
起初是溫柔的試探,慢慢卻演變至唇齒間含蓄的進攻,繼而再變得放肆而無所顧忌,宣告著渴求與標的之意。
徐雲笈模模糊糊,只覺得氧氣不足,艱難偏過頭尋求去,又立刻捧著臉頰拉扯入混亂的甜蜜。
「……你不是說……去學習了……沒有東西怎麼……」
青年腰間一涼,下意識按住了衣擺,張開的眼睛裡已沾染上一線茫然水光。
而回應他的是溫柔但堅決的力道,握著他的手輕輕挪開。
有低笑在耳邊:
「古人傳聞,龍性本……雖不中,已不遠矣。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卻是伴侶不同的緣故。為何不同族類者皆能與龍族相好?」
那聲音愈發變得極低:「自然是,傳承天賦,天然能叫不同族舒適甘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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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總是過得極快的。
李菲菲的仇報了,徐雲笈的實力和名聲日益遠播,再沒什麼不長眼的敢惹上門來。張家也算是和徐雲笈化敵為友,只一個張肅行看不透端倪,卻不知為何一直引而不發,徐雲笈防備他偷襲下黑手許久,到底沒等來,於是暫且把此事擱在心裡,等對方露出馬腳。
這之後很長一段時日徐雲笈都覺得過得過分悠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