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笈輕輕一笑：
「有門路的，就算不公開，只怕這些人對修真界也多少能知道一鱗半爪。真正一無所知的，就是普通老百姓了。修真啊，不僅僅是能夠讓人提升單體戰鬥能力，還能夠延長人的壽命。現在對這個世界有所了解的，除了原本有靈根的少數修者，就是掌握權力和資本的普通世界上層。如果讓他們再擁有綿長的壽命和強大的個人力量……」
徐雲笈搖搖頭，沒說下去。
但話里的意思足夠叫來考察的人們變了臉色。
有人不由問：
「這些人，您就不能不收他們嗎？」
徐雲笈失笑：「可以是可以。但是首先，請問這個意思是，什麼政商界大佬施壓，是都讓我一個人扛嗎？我固然有點修為，卻不至於能夠在凡人的社會規則里占據上風。其次，就算我骨頭硬，扛住了，我也不可能不教學生，而我的學生……誰能保證他們全都始終如一，不被威逼利誘把修煉法門傳出去呢？想來那些人物，能夠給的價碼很高吧？就算我讓學生立誓，也早晚有人寧可冒著生出心魔、不得寸進的風險背叛。雖然現在這群學員自己實力還不行，但早晚會成長到可以出師的地步，人越多，月不好控制。」
姚雲秀也知道這個道理，皺眉看了一眼方才開口的人，又和徐雲笈道歉：
「我們自然不會讓您一位公民個人來承擔這個責任。您說的問題我都記下來了，回去一定會如實和上級反映。……對了，和您聯繫的外國人，不知您是否方便跟國安部說一下？」
「這個自然。」
視察人員來的時候輕鬆愉快，考察過程一頭霧水，走的時候心情沉重。
徐雲笈知道自己說的話他們是聽進去了的。別的不說，就說術元培訓班引來的異動，就足夠令官方警醒了。特別是外國的窺探。
就如徐雲笈所說，他這裡是個硬茬，誰知道那些人會不會用什麼手段走其他的途徑？除非徐雲笈抱著自己的修煉方式敝帚自珍，否則只要有其他人學到，那些勢力就有了可以挖掘的點。
而以現在天地頻頻變化的情況，修真界現有的戰鬥力太差了，不開班培訓學生也是不可能的。
當然，到底要怎麼做，還是得看官方商量的結果。
徐雲笈反正是把這個令人發愁的問題拋出去了，頓時覺得心裡一輕。
送走了考察人員，徐雲笈本來想去培訓班那裡看看報名情況，結果接到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