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色燈光里男人過分凌厲的眉眼都被柔化了,只剩下輪廓深邃的英俊。徐雲笈原本想笑他又亂吃醋,一眼看過去不由就看住了。
半晌道:「我是出於一個優秀教育工作者的心態在夸謝先生。至於你嘛,沈前輩……」
青年眉眼間都沁出笑意來:
「你就是一直考不過留級,我也還愛你呀。」
燈光落在他眼底,似攜星芒萬千。
沈燮耳根一時熱了。他骨子裡還是個挺保守的龍,聽著愛人這樣含笑直白地表白,反而不好意思。
他抬手夾了一筷子烤好的五花肉塞進徐雲笈口中,別開眼神:「就你肉麻。」
徐雲笈吃下這一口肉,笑嘻嘻道:
「你都不回應的?」
「……快點吃,肉都要烤糊了。」男人低著頭不由分說把烤盤上靠得恰好的食物全都夾進徐雲笈的盤子。
青年看著他烏黑的發頂還有越來越紅的耳尖只覺得好玩。
於是隔著桌子伸手去碰他耳朵。
沈燮耳朵一涼,被捏住了耳尖,當即卻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好燙。在一起這麼久還不好意思的?是我說,又不是要你說。」徐雲笈捏了捏,笑意盎然,卻又不等沈燮反應,收回手去繼續吃東西。
他家老龍是真的有意思,感情有些晦於表達,總是喜歡用行動來表示。哪怕跟他在一起之後沒那麼傲嬌,坦誠許多了,直白示愛也還是會不好意思。
徐雲笈並不強求,他自己能夠感覺到被愛著。
青年渾不在意,繼續埋頭苦吃。
卻聽見一絲低而切實的聲音:
「……愛你。」
徐雲笈愣了下抬頭,看到沈燮黑沉的眼瞳盯著他:
「你是我唯一的眷屬和伴侶。」
青年微怔,然後聽到心底開出繁花萬千的聲音。原來所謂心花怒放,是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