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質疑和質問湧向L國的總理府,發言人嗓子嘶啞地一遍遍解釋,然而沒有人真的想聽他說什麼,他們只是需要宣洩恐懼。
與此同時超市里開始湧入大批大批的人搶購各種物資,即使L國總理在解釋神秘側世界的時候也強調普通人一方一直有制約手段,也免不了人們恐慌。
這種恐慌從L國開始蔓延到世界各國,並且在L國上層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失心瘋而拿出更多神秘側世界的證據時進一步加劇。
或真或假的消息隨意蔓延,但凡讓人無法理解的東西都可能被冠上妖魔鬼怪之名。有的文化曾經是有燒女巫的舊俗的,如今,理性在巨大的驚恐面前所剩無幾,這種陋俗又開始重新回到了人們身邊。
愛寵物的主人可能因為自家喵或者狗過於通人性或者有蹊蹺行為,就認定它們或許是被魔鬼附身、或者是妖怪——這裡面,曾經被謠傳代表不詳的黑貓最為可憐。
這些小動物被害怕的人們遺棄在街頭甚至殺死,即使是最極端的動物保護主義者也無暇組織一場反對活動。
曾經表現出過真假難辨的占卜、異能等特殊能力的人面臨著兩極的局面:他們或者被亟需心理安慰的人們當成救命稻草奉為先知,或者被瘋狂的恐懼者當做異類或者妖物歧視與驅趕。
一夕之間,平時和善的鄰居就可能橫眉冷對,畢竟人性總是在災難面前走向極致,將最無私和最醜陋都呈現在人們面前。
「亂套了。」秦彤安窩在辦公椅裡面痛苦地對徐雲笈抱怨,「國內也出現了輿□□件。很多人打電話給電視台還有各個部門的政府——也不管是不是對口——詢問國外發生的一切是不是真的,華國有沒有『另一個世界』。」
「這種情況之前就有所預料。」徐雲笈一面隨手繼續在木板上刻畫聚靈陣一面安慰,「華國總歸會比別的國家動員力和執行力更強。亂子肯定有,但必然能控制住。」
「唔……是不是馬上全國都可以鋪開練習鍛體操了?」秦彤安好奇地拿起一塊徐雲笈刻畫過的木頭打量,「仙人的手筆就是不一樣。你的學生們現在天南海北地跑,你就只需要批量製作好陣法,把仙力壓縮在這種小小的物件上投放到各地就行。」
「要是我跟他們那些二把刀一個水平,我還好意思教課?」徐雲笈又製作完了一個附著在一枚紅木板上的陣法,將之碼入盒子,「還剩下一小半的省份沒布置。關鍵主要在中西部地區,面積太大了。這次時間太趕。誰知道會冒出來這樣的意外呢?」
——是啊,誰知道呢。
別說華國措手不及,就連歐美那些和L國在思想理論上穿一條褲子的國家都猝不及防,被L國這個打白旗投降、直接把各國高層才知道的老底掀了的行為嚇了一大跳,跟著就連忙打補丁。
被搶購必需品風潮席捲的L國鄰國面對商店被搬空、民眾因為供貨不足更加瘋狂的情況,不得不咬著牙發誓說本國沒有這樣的事情,L國發生了什麼本國政府不予置評,但本國是安全的,完全沒必要擔憂!
在政府斬釘截鐵的背書下,一些比較信任政府的民眾果然暫時把一顆心放回肚子。雖然L國發生的事情過於嚇人,但說不定那些什麼傳說中的女妖、阿特拉斯巨人之類的非人類生物是挑地方的,就只在L國有呢?於是感到心下稍安。
還有一些對政府非常懷疑的,他們才不管你政府說什麼呢,反正今天L國有,明天我們這兒可能也有,還是要想辦法做好自我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