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雨的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没有说话。
关南衣对此是见怪不怪的,她也不在意,一边晃着脚丫子一边用手摸着她那头圆寸,“嘿嘿”的一个劲在那傻笑,半晌,时清雨开口道,“头发剪那么短干什么?”
她还记得关南衣读书时最爱惜的就是那头及腰的长发了,那时候的关南衣模样还很青涩,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一颗虎牙,不熟她的人十有八九都会被她那张人畜无害的脸骗到,也是,那样一张清纯可爱的脸,确实是过人喜欢极了,可那个时候的关南衣就初显不羁了,六年过去了,关南衣的不羁早已不是时清雨可以掌控的了。
“不觉得我这张脸留什么发型都好看吗?”关南衣摸着自己的脸蛋沉迷道,“我每天都是被自己美醒的,多少牢里的姐妹都想与我一度春/宵呢。”
时清雨脸色微不可见的沉了下去:“……”
关南衣想起了什么,忽地一拍大腿坐起了身子道,“对了老师,您丈夫呢?!”
时清雨盯着电视屏幕,声音有点低,脸色好像就没有好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嘿嘿,我这不是想见见吗?”关南衣托着自己下巴笑嘻嘻道,“进局子前你俩就订婚了,当时我不是求而不得吗?看着你那幸福的模样我就烦,也没送你俩礼,后来你俩结婚我在牢里蹲着收不到信的,这出来了我也没钱,礼就算了——直接把他叫上咱仨一起喝个酒?”
“你——‘求而不得’?”时清雨的侧脸线条优雅的不像话,偏偏眉头又紧紧皱起,像是隐忍着什么,她很少这样与人说话时不看对方,一动不动的,只是道,“你求什么?”
“你啊。”关南衣说的漫不经心的,话刚说完她忽然又想起时清雨是个恐同份子,太好了,上赶着让她来恶心了!
于是她态度猛地来了个180度大转弯,长腿从茶几上收了回来,放在自己屁股底下盘着,然后身子朝时清雨靠了过去,用腻死人不偿命的语气对时清雨道,“你是不知道啊,我是行遍了千山万水,还是觉得你最好,爱你爱你我还是爱你!在牢里蹲着的那四五年,我每天都在想你,就连做梦都会梦见你!”
关南衣这话说出来了后自己都觉得恶心,本以为就时清雨那古板的性子听了这么肉麻的话后立马就会翻脸的,结果谁曾想那时清雨这回是彻底反了套路,非旦没摔脸走人,甚至还侧过头来对她笑了一下,“梦见我什么?”
关南衣:“……”
好啊,跟她比不要脸是吧?
于是关南衣笑盈盈道,“梦见和你做/爱。”
时清雨:“……”
此话一出,果不其然时清雨的身体都僵硬了,关南衣见状立马上竿子爬——一把抱住了时清雨,头还贴到了对方的胸口上,故作娇羞道,“梦里你好热情啊,手指又细又长,还热热的,在我身体里面与我翻云覆雨……”
时清雨:“……请住口。”
关南衣贴着时清雨的胸口,一听,哎妈不对啊?她好像贴到了时清雨的心口了,再一听,时清雨这心跳跳得有点太快了吧???
妈个鸡的,她这老师该不会有心肌炎吧?